,骆常委的话将成为阻止你上升的拦路石!因为部级干部考核考察,基本不怎么看能力和业绩——混到正厅的干部水平能差到哪儿去?主要看意识形态、思想倾向,骆常委给你扣的大帽子就是崇洋媚外,你想想,京都方面能让这种人参与国计民生大事吗?说白了你这种人最容易被腐蚀,被洗脑啊!”
方晟重重一震,喃喃道:“是啊,我从没想过”
“爱妮娅为何提拔得快,她在华尔街实习后听从国家调遣,让她回国就回国,根本不在意高薪诱惑和优越条件,你知道每年国家向外输送多少人才,肯回来的又有多少?”许玉贤道,“大都情况是混得好的都留下了,混得不如意的才愿意回来,象爱妮娅这样可谓凤毛麟角,政治上经受住考验,所以她顺利进入副部级行列。”
这是一个全新的诠释角度,打破方晟原先以为单纯靠神秘契约的想法。
“您的意思是通过燕慎,请四号首长公开承认江业新城的成就,从而搬开那块绊脚石?”
许玉贤重重点头:“你不是唯一的受害者。那次调动了多少人?我、吴郁明、纪天越、樊红雨头顶上都有那顶帽子,你只是首当其冲而已。”
“可是”方晟沉吟道,“目前而言我与燕慎只是君子之交,除了经济其它并无交流,他也没提过荐见四号首长的事,何况赞扬江业新城等于公然否决骆常委,在那个权力结构体系恐怕很难下决心”
“但你要知道在江业新城的问题上,哪怕你岳父发动宣传部门开足马力,也抵不上四号首长一句话,权力体系就这么残酷!”
“我知道”
方晟还想说什么,茅少峰敲门进来回报明天的行程安排,方晟便先行退出,下楼时心事重重,意识到许玉贤的提醒非常及时,接下来要分阶段、有步骤地策划这桩大事!
回省城方池宗那儿,方华一家已等候多时,冷碟摆了满满一桌,方晟笑道单吃这些就饱了。方池宗说我知道你们兄弟俩在外应酬够了,但老妈亲手做的菜意义不同。
倒白酒时方晟惦记还有场恶战,推说晚上要准备下基层送温暖材料,只肯倒了半壶。
“今天市委组织的送温暖预备会上,你扬言要跟庄市长单挑?”方华笑着问。
方晟很吃惊:“你也听说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还说你嫌单挑不过瘾,要纪市长一起上?”
“三十七项报告全部否决,说到哪儿我都不怕!”
方池宗听得心惊肉跳,拿筷子敲敲方晟的脑袋,道:“你越玩胆子越大,敢在会上跟市长吵架?日后还想不想在银山混?”
方华解释道:“爸,那个姓庄的是副市长,小晟是常委,盖他一头呢。”
“那也不行,你地位再高,红河开发区归人家管呢,”方池宗道,“你呀就是年轻气盛,天不怕地不怕,这样下去早晚要”
“大过年的,少说两句!”肖兰端来热气腾腾的烧杂烩,嗔怪道。
方池宗道:“我是担心,官做得越大,万一摔下来越惨,我劝你们兄弟俩小心点,别到处惹事。”
任树红笑道:“爸,方华到了银山完全夹着尾巴做人,所有文件到了他那边只有一句话‘已阅,呈储主任阅办’”
被妻子调侃得挂不住,方华恼道:“那个姓储的完全山大王作风,在他手底下所有副主任都是吃闲饭的,只有他说了算,我能有啥办法?”
方池宗道:“这样反而好,出了问题他得负所有责任,你就安安稳稳当你的太平官。”
“储主任是罗世宽的人?”方晟皱眉问。
“嫡系心腹,罗世宽在基层当县委书记时,他是办公室主任;罗世宽任常务副市长,他是正府办副秘书长;罗世宽每上一个台阶,姓储的便跟着沾光,眼看靠山因为学历问题无法进步,他比谁都着急,一肚子怨气全撒到下级身上。”
方晟轻蔑笑道:“有本事自己进步呗,哼!”
“这家伙不光没本事,更贪财好色,据说市发改委中层干部每年轮一次岗,哪个安置到哪个岗位都由他说了算,其中奥妙不明而喻;办公室有两位少妇长得不错,他经常晚上叫人家加班,害得她俩千方百计找关系调走了”
“没人向纪委举报?”方池宗最听不得这种违法乱纪的勾当。
“举报信多如雪片,可纪委往正府那边一转,罗世宽随即压下,几次三番后姓储非常嚣张,开会时说在银山能弄翻老子的人还没生出来!不说了,喝酒!”方华与方晟碰了下杯。
方晟边喝边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