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过她理解鱼小婷是情报系统出身,做事守口如瓶,保守机密是最基本素质。
赵尧尧笑笑,换个角度问:“方晟知道你来香港?”
“不要联系他,不要联系任何人,”鱼小婷道,“在国内我已没有身份,凡与我有关的人都遭到监视。”
“怎么回事?你在顺坝作出那么大贡献啊!”赵尧尧从没听说过鱼小婷退役后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
“一言难尽”鱼小婷露出疲倦的样子。
赵尧尧连忙道:“不打扰了。这儿很安全,你安心养伤,有什么需要打我电话。”
说罢离开医院。
回到家中反复推敲终觉得放心不下,打方晟手机又担心如鱼小婷所说被监听。也算她有急智,联系上方华,请他询问方晟在哪儿,赶过去会合。
为处理许玉贤的糟心事,这几天方晟都在市委大院办公,十几分钟后方华来到他办公室,简洁地说:
“尧尧要你拿我的手机回个电话我去趟洗手间”
方华知道赵尧尧如此谨慎,肯定是相当隐秘且十分严重的大事,必须回避。方晟却觉得奇怪,自从赵尧尧去香港,从未这样神秘兮兮过。
“尧尧,是我,”方晟诧异地问,“为何不直接打我手机?”
“鱼小婷在我这儿”
“什么?”方晟惊得站起身来,焦急地问,“她她她她怎会找到你?是不是受伤了?她对你说过什么?”
赵尧尧道:“具体情况要由你告诉我,然后验证她的说法。我感觉你俩之间有秘密。”
方晟慢慢回复镇定,脑子高速运转:首先鱼小婷还活着,本身就是天大的好消息;其次她置于赵尧尧保护下,说明受了重伤,仅凭自身能力无法在香港生存;再次她敢打赵尧尧电话,说明最大的隐患已经清除,才不怕暴露目标;最后就是赵尧尧所指的秘密,以鱼小婷的职业习惯肯定不会透露一丝内情,正因为什么都不知道,赵尧尧才放心不下。
这样层层解析,也赵尧尧看来不过等了两三秒钟工夫。
“尧尧,你听我说,”方晟道,“鱼小婷此行身负重任,但具体情况除了她自己谁都不知道,你也别找她打听了,情报人员这点基本功都没有别混了。另外还有一点,那就是她找你,以及她去过香港,都必须绝对保密,事关到她的人身安全,明白吗?”
被他真真假假的话唬住了,赵尧尧沉默片刻道:“我就是想知道你是否牵涉其中,其它根本不好奇。总感觉你做的事越来越危险,我很担心。”
方晟一阵感动,停顿良久,道:“我没事。象我这样坏的人怎么可能有危险?在顺坝鱼小婷多次救我于危难之际,好好照顾她。对了,她伤在哪里?”
“胸口中了一刀,还好没伤及心脏。”
“当时她在哪儿?”
赵尧尧将急救专家在九龙酒店房间见到的情况大略说了一遍,有些奇怪地问:“她为何独自来香港至少应该有个伴儿,比如叶韵,或者白”
“鱼小婷执行的任务跟她俩无关,”方晟加重语气强调道,“以后白翎若问起这件事,你务必毫不犹豫说不知道,不能有一点点迟疑,明白吗?”
“好”赵尧尧半信半疑结束通话。
方晟跌坐到宽大松软的办公椅上,长长吁了口气:詹姆士死了,鱼小婷赢了!
来之不易的胜利,面对四十年fbi特工经验的詹姆士,鱼小婷险些付出生命代价。
从交易角度讲,双方规范地履行了义务。詹姆士在香港十多天里肯定把两百万现金存到秘密账户;鱼小婷则将特制相机寄给爱妮娅在南方的朋友。但詹姆士从人间蒸发后,即使还有备份,对爱妮娅已不构成致命威胁。
想到这里方晟抑制不住激动,用方华的手机拨通爱妮娅电话,沉声道:
“是我,方晟。”
爱妮娅“咦”了一声,惊喜道:“鱼小婷有消息了?”
“怎么猜到的?”
“她在香港孤身无援,危急情况下只能向赵尧尧寻求帮助,赵尧尧想问个究竟又不敢直接打给你,最熟悉的人就是方华了。快说,我已等得上火了!”爱妮娅催促道。
方晟吃惊地说不出话来。从方华的手机号联想到赵尧尧,既而倒推出鱼小婷,缜密的推理,跳跃性的逻辑,清华毕业生果然智慧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