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道:“你好像有点变了”
“什么变胖了?”芮芸下意识摸着光洁的脸庞问。
“气色明显好了,也比以前开朗。”
正是拜你所赐啊!
芮芸心里哀怨地想,勉强笑笑道:“跟在方市长后面做生意,又赚钱又振兴地方经济,的确心情舒畅。”
“在红河也是啊,可”方晟搜肠刮肚想不出新词,遂转移话题道,“最近小容怎么样?”
“你不知道么?”芮芸诧异地反问。
方晟被她的语气弄傻了:“知知道什么?”
“这些日子您没遇到小婷姐?”
“唉,不知跑哪儿去了”
芮芸认真地说:“按小婷姐的建议,小容去了朝明”
“什么,孤身一人上路,不怕有危险?”方晟惊道。
“严华杰安排人手沿途保护。”
“哼,就是把我蒙在鼓里,信息不对称怎么得了”
方晟喃喃骂道,暗自恼怒鱼小婷擅作主张也罢了,严华杰、爱妮娅为何从未在自己面前透过口风?难道都顾忌初恋情人身份,不愿他过多插手?
“没事我先走了”芮芸起身道。
“雨秋在不在?晚上一起喝酒。”
“喝酒?”芮芸吓了一跳,脑中霎时浮起那夜的阴差阳错和情乱意迷,慌忙拒绝道,“不,不了七中那边有个饭局再见”
她匆匆出门,在门口险些被隆起的地毯绊倒。
这一幕在素来从容镇定、大气端庄的芮芸身上可不常见!
方晟嘀咕道:怎么了这是?不就吃个饭吗,又不是吃人,慌什么?
手续基本完成后,七中请求公开拍卖地皮的申请报告却卡在耿大同手里。耿大同不懂经济却深黯权术,不明确否决,也不批准放行,报告一压就是两周。
芮芸向方晟求助,方晟颇感为难。
土地拍卖是耿大同职权范围内的事,纵使方晟也不便干涉——倘若市长事事都要管,还用内部分工干嘛?
郜更跃正磨刀霍霍,有消息称已秘密注资空壳公司大干一场;窦康等本土派也不愿错失发财良机,多方筹集资金准备介入。
柯察巷地处市中心黄金路段,几步之遥便是省城名校分校,每个细节都符合炒房热点,按说耿大同应该全力配合,赶紧放行才对,为何迟迟不批呢?
要命的是耿大同不置可否,让人摸不着深浅。
官场就是这样,不怕明仗执火地干架,就怕绵里有针、三拳打不出闷屁来。“拖”字诀被耿大同玩得淋漓尽致,却又拿他无奈。
沉思有顷,方晟让芮芸安排人从省城打鄞峡的“市长热线”,控诉投资遭到冷遇刁难,各级领导变着法子索要好处,否则压着不办,甚至流程走到分管市长都要等很长时间。
电话故意没指明哪宗事,针对性太强反而容易露馅。
听到回报后,方晟“勃然大怒”,立即召集副市长们开会,沉着脸说鄞峡副职配备不足,大家都很忙我能理解,但招商引资是当前头等重要的大事,关系到鄞峡发展后劲和持续能力问题,安抚好外来投资者至关重要!说白了他们是鄞峡的衣食父母,是上帝,谁得罪投资者就是自退断路,砸自己的饭碗,吴书记和我决不轻饶!
方晟继续摊牌道,同事一场,很多时候我不打算撕破脸,但招商引资是高压线,是决定鄞峡能否腾飞的百年大计,哪个从中阻挠生事就是跟吴书记和我过不去,跟我们过不去,后果请自个儿掂量掂量!鄞峡能换掉组织部长,不能换副市长吗?请大家好好琢磨琢磨,回去立即自查排查,压在手里的东西赶紧处理掉,散会!
说罢不等副市长们说话便头也不回离开会议室!
突然其来的狂风暴雨把副市长们打懵了,面面相觑,不知方晟这通邪火从何发起。
良久,资格最老的祝雨农狠狠一砸桌子,道:“撤就撤,老子正好不想干了!回家务农也比坐这儿受气强!”
郑拓却问:“大同市长,最近招商引资方面出了啥问题?”
“要说问题,哪个不晓得影视基地停了工,吴书记急得火烧眉毛?”耿大同沉吟道,“如今的招商引资是个大概念,涉及交通、企业改制、固定资产投资、房地产”
说到这里心里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