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玛补充了一句:“下次就算我们不来,几十匹马就能把大门堵死。”
“是吗飞鹰小姐?”白钰笑意更浓,“敢不敢打赌,不管哪匹马我不出二十秒就能让它跑开?”
“不可能!”
索朗扎西和梅朵卓玛异口同声道,桑吉道:
“没有谁比我们草原人更懂马,哪怕最优秀的飞鹰都做不到这个!你说说,赌输了怎么办?”
刘映球担心白钰年轻气盛吃亏,连忙道:“白书计开玩笑活跃气氛”
“不是开玩笑!”白钰截口道,“我只关心赌赢了怎么办?”
“白书计赢了”桑吉想了想道,“将获得越芒最尊贵的‘草原飞鹰’称号,我们将为你举行最盛大的篝火晚宴,喝越芒最好的酒、吃越芒最好吃的肉!”
“太丰盛了,太丰盛了。”
白钰笑得合不拢嘴,仿佛铁定能参加篝火晚宴似的。
“白书计赌输了是不是宣布永远不开发噶尔泰?”梅朵卓玛紧紧盯了一句。
白钰岂会轻易被套住,沉吟道:
“开发旅游要经过***县正府集体讨论,我个人说了不算说个算数的,要是我赌输了,请邀请越芒飞鹰盛装骑马从县城人民路东首跑到西首,全城人都将站在街道两侧鼓掌欢呼!”
这可真是莫大的荣耀。
梅朵卓玛眼睛发亮瞅了首领一眼,索朗扎西颌首道:
“那也是宣扬越芒飞鹰的好机会,我同意!”
下楼时刘映球愈想愈不安心,主要怕白钰当众出洋相后迁怒于自己,凑在旁边悄声道:
“越芒人从孩子起就跟马相依为伴,要是白书计没把握,我安排秘书打电话请您提前离开处理要务”
白钰打断道:“映球以为我闹着玩么?这事儿胜则可喜,败亦欣然。”
说话间来到县府大门口,此时整幢机关大楼都听说***书计与越芒人打赌之事,均颇不以为然,暗想以越芒人和马之间建立的感情,以及对马性熟悉程度,打赌简直自取其辱!
辱就辱吧,让***书计当众出一回丑也好,煞煞他的锐气!
看着昂然挺立于马背上的越芒汉子,白钰不经意笑道:
“哪匹马,由你们指定。”
“我的!”
梅朵卓玛响亮清脆地说,随即唿哨一声,一匹暗红色高头大马欢快地奔到她身边,低下马头在她身上又是蹭又是舔,亲热无比。
她轻巧一跃而上,拍着它道,“没我的命令哪儿都不准去,听明白吗?”
骏马仰天“咴咴”连叫数声似是答应。
旁边刘映球等人都看呆了,白钰却道:“飞鹰小姐还是下马吧,不然它乱跑起来都追不上。”
梅朵卓玛骄傲地说:“你随便使唤它绝对不会跑!”
白钰笑了笑上前两步,抬手轻拍马头,马低头让开,似不愿意生人触摸。越芒人都在发笑,刘映球等人则无地自容,心想怎摊上这位盲目自信的***书计?今天真是糗大了!
白钰突然也发出一声唿哨,声音比梅朵卓玛短促而奇特,说来也怪,那匹马顿时抬头看他,两耳也竖了起来,肌肉紧张。
梅朵卓玛知道这是它即将放蹄奔跑的前兆,暗叫不妙,连忙连续两声唿哨,声音里充满警告和安抚。
白钰又轻轻唿哨,与此同时在马头上一拍,蓦地它高声长长嘶吼,闪电般蹿了出去!
速度之快令有所防备但准备不足的梅朵卓玛尖叫中被凌空甩了下来,幸亏钟离良一个箭步上前,稳稳将她接在怀里,居然还有闲暇冲她轻轻吹了声口哨。
在场,以及机关大楼若干扇窗户后面的瞧热闹者都惊呆了!
梅朵卓玛涨红脸从钟离良怀里挣扎下地,又恼又羞瞪他半眼,看着转眼就疾驰得没影的骏马,怔了半晌指着白钰喝道:
“你你了什么魔咒?!你肯定用了坏手段!”
白钰脸一沉,道:“我做什么大家都看得很清楚,要不要再试?我能让门口所有的马都甩开主人跑开,你信不信?”
刚才要这么说,越芒人肯定认为***书计是疯子,然而此刻马背上的越芒人都明显感觉到坐骑都处于紧张状态,连带着他们也紧张起来。
如果白钰再发出刚才要命的唿哨,大概今晚都回不了噶尔泰草原!
索朗扎西轻叹口气,道:
“白书计这一手真漂亮,我们服输!别忘了十天之约,走!”
索朗扎西一挥手,越芒人连同马匹潮水般撤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