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听得入神,问道:“那位叫‘契约’的qq好友何许人也?”
“宋小娟,她的小号。”常兴邦道。
“一个陌生的名字”白钰道。
李卓道:“说到她老公的名字白书计就明白了,谭明生!”
“哦!”白钰沉声道,“两家世交,好像两户人家老婆还是闺蜜,是吧?”
“那晚您去我家时提到过,白书计记忆力真好。”李卓道。
“她在哪个单位工作?”
“妇联,权益部主任,也不知道是不是党组成员。”常兴邦道。
李卓添了把火:“关苓为数不多的双科级夫妻。”
白钰知道李卓对路冠佐耿耿于怀,无时无刻不抓住机会攻击,一笑,道:“妇联不在县府大院吧?”
“华联路那边,跟老促会、科协、工会等在一起。”常兴邦道。
“那她应该不熟悉县府大院内部设置,也不可能掌握楼顶钥匙,”白钰道,“更不可能从晚上到夜里跟个有吸毒前科的男人聊两个多小时,小号以她名义注册,使用者未必是她牵线搭桥者是谁?”
“周跃进所在社区的工作人员,住在他家隔壁没多远,平时两人偶有来往,”常兴邦道,“昨晚已带到刑警大队问过,他承认把周跃进介绍给谭明生的儿子谭台顺,但目的是间接请谭明生帮他直接向县领导反映情况,之后怎么谈的就不清楚了。”
白钰道:“那应该加谭台顺的qq号,怎会扯上宋小娟?”
“谭台顺说是自己的小号。”常兴邦道。
李卓补充道:“根据警方掌握的情况,谭台顺其实有两个小号主要用于打游戏;宋小娟的小号也为游戏服务,经常在妇联权益部办公室电脑登陆,可以确定是她本人使用。”
常兴邦又补充道:“不过谭台顺在城投公司工作,也不熟悉县府大院内部结构。”
说到这里白钰已经听明白他俩汇报的潜台词。
周跃进跳楼案把谭明生一家三口都牵连进来了,偏偏这是官场或者说权力斗争的大忌!
杀人不过头点地,斗得再激烈也只能就事论事,切不可把家人卷进来——谁没有家人?今天越红线,他日难免对手也搞你家人!
何况在关苓本土系看来,谭明生被白钰整得够惨了,先是停职检查,然后丢掉机关事务处的肥差分配到开发区。
不就因为是路冠佐的密友吗?
然而周跃进跳楼案属于刑事案件,怎能放着明摆的线索不管?
沉吟再三,白钰道:“我们不管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只按人证物证说话,现在社区工作人员承认介绍周跃进与谭台顺联系,那就把周跃进控制起来,qq号不能作为左右案情发展的证据,二位觉得呢?”
李卓与常兴邦对视一眼,道:“我们考虑过这个方案,问题是那个谭台顺也是个只晓得吃喝玩乐的公子哥,靠着关系安排到城投公司都不怎么上班,成天跟社会上不三不四的家伙厮混。万一他乱咬**胡说八道,案子没法收场啊白书计!”
李卓所指的“胡说八道”就是怕谭台顺把实情招供出来,一口咬定是谭明生甚至路冠佐指使,那样警方就陷入两难境地了。
常委副***刚刚出事,***再被搅进去,对关苓乃至白钰的形象都不好。
白钰会意,起身在办公室里踱了几圈,问道:“那位社区工作人员还关着?”
“仍在刑警大队,防止他出去后通风报信。”常兴邦道。
“立即释放,”白钰道,“警告他不准通风报信,特别不准把警方问的问题透露给谭台顺。”
常兴邦一点便透,李卓却没反应过来,追问道:
“那什么时候抓谭台顺?我们这么要求又不具有约束力,那家伙出去后绝对第一时间告诉谭台顺!”
白钰漫不经心道:“具体时机你俩根据情况确定,总之还是要相信人民群众的觉悟。”
李卓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白钰就要社区工作人员给谭台顺通风报信,让谭家有时间考虑对策由某个人出面顶下所有罪行。
如果整个事件是路冠佐策划,谭明生必然要跟他联系,警方正好监听并拿到第一手证据。
或者谭台顺畏罪潜逃,落入警方的潜伏圈。
因此白钰这步棋貌似露出破绽,实质是以退为进,一箭多雕的妙招!
就在白钰处理一桩接一桩麻烦的时候,卓语桐单枪匹马来到于煜工作的三相省水利电力开发集团总部大楼。
从进大院到一楼服务台数道保安盘问,卓语桐只出示两件东西就堵住所有人的嘴:
身份证和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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