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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于煜的爱人,我来找他有事。”她不卑不亢态度从容地说。
于煜办公室在三十五楼副总经理办公区,作为新晋副总经理因为兼党组副书计,排名反而高于党组非领导职务的副总经理,因此集团高层准确排名是:
集团董事长、党组副书计;集团党组书计、副董事长;集团党组副书计、总经理,这三位在三十六楼办公。
接下来便是于煜,党组副书计、副总经理;然后才是集团党组成员、常务副总经理。
一点没错,企业是董事长负责制,但副总及以下党内排名高于行政职务排名。
地位决定办公室位置,因此于煜的办公室稳当当在东南上首区域,门前配备长得最漂亮、身材最好的接待员。
“请问女士有预约吗?”接待员笑容可掬问。
卓语桐也微笑道:“我是于煜爱人,也要预约吗?”
接待员被噎了下,但神色不变道:“不好意思以前没见过您我通知秦秘书”
“不必,”卓语桐款款道,“秦秘书也没见过我,直接进去不影响于煜工作吧?”
怎么回答呢?
这会儿于煜正在里面会见三相省正府刚批准立项的国家级水利工程筹备领导小组成员,贸然打断肯定有影响。
可她是于总老婆啊,家事即国事,有啥影响不影响?
接待员左右为难之际,卓语桐已旁若无人地闯了进去,穿过外间秘书办公室——此时秦秘书正在里面做记录,然后轻敲两下随即推开,一眼看到端坐在豪华高背沙发椅上,神定气闲做指示的于煜!
对面坐着五六位正襟危坐做记录的干部,最边上贴墙坐的应该是秦秘书。
“开会啊,我在外面等会儿。”
卓语桐微笑道,轻轻带上门然后泰然自若坐到秦秘书座位上,也不象寻常人那样玩手机,而是随手拿起办公桌上集团内部杂志专心致志看起来。
接待员送来杯咖啡,细声细气道:“您请慢用。”
“谢谢。”卓语桐客气地说,也不象通常领导夫人拉着领导身边工作人员嘘寒问暖,从拉家常当中打听领导的动向。
然而卓语桐的突兀出现,让于煜神不定、气不闲了。调到三相后,每当其他领导、同事问起他爱人情况,都对她依然在通榆工作感到不可思议。且不说三相整体环境和经济发展水平高于通榆,从收入角度出发,于煜转岗到省国企后副总年薪相当于原先副***秘书的四倍多,而天使微笑也就工作清闲、福利好而已,还不如辞职后到集团旗下企业挂个职,不用上班但工资照发。
何况两人又没孩子
于煜总是笑笑说过阵子吧,不着急不着急。
如今卓语桐杀上门来,该着急了吧?虽然他预料会有这一天,但这一天真正来临还是有点慌。
不消说,这是夫妻俩冷战以来头一次对话,也是彻底摊牌。
草草结束与国家级水利工程筹备领导小组成员的会见,于煜站起身送到门口,目光移向卓语桐,身后秦秘书知趣地说:
“于总,我送他们到楼梯口。”
气氛不对劲呀,走为上策!
其实关于这位年轻有为、来头显然不小的于副总经理,集团内部早就觉得夫妻关系不正常:
结婚近两年了还没孩子;
没有夫唱妇随一起来三相;
几个月了他没去通榆,她也没来三相;
从没见过他晒幸福
“打扰了。”卓语桐笑着对秦秘书说,等他们离开外间办公室后,方才转身随于煜进了里面,随手关上厚实沉重的实木门。
“请坐。”于煜道。
卓语桐还是保持微笑:“这么客气啊,可自从到了三相却没给我一个电话,于煜,我俩还是夫妻,本身不该有这样的距离感,对不对?”
于煜深深呼吸,稳稳心神道:“是不应该,我为此感到抱歉。但为什么有距离感,想必你应该清楚。夫妻感情建立在相互信任、毫无保留的基础上,欺骗让我受到严重伤害!”
“如果是这个情况,我很抱歉,我自以为是做错了决定,我愿意承认错误,你能原谅我吗?”
卓语桐低眉顺眼道。
于煜深深叹息,隔了会儿道:“语桐,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也对我俩的关系有过反思。冷静下来想想,你的做法也情有可原,何况不能生育在现今真的不是难题,我为什么不能说服自己宽宏大度些?后来突然间有个契机使我顿悟了!语桐,究其根源我俩感情始终温吞水似的,达不到沸腾的燃度也缺乏激情,似乎似乎就奔着居家过日子而去,而非真正的爱情。没有爱情为基石的婚姻实质不堪一击,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