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话,李鹤根都不放在我眼里,想打就打!这话你可以一字不漏告诉李鹤根,是我白翎说的!”
迟秘书被呛得讪讪然,道:“别误会别误会,我是帮首长问的,父子连心呐请二位理解。”
“警方通报发布出来李晓洵就能回家,别的啥也别说了,好吧?”崔秘书自信笃笃地说。
白翎道:“但我非常担忧蓝依蓝朵以及孩子的安全,那个李晓洵就是不折不扣仗势欺人的地痞流氓!”
崔秘书道:“警方会加强这个路段的警戒。”
迟秘书则道:“承诺过的事绝不反悔,请相信晓洵——都已和解了,白将军请不必恶言相向。”
白翎冷笑道:“我还没说完呢!我是说,明天起这幢房子内外会安排高手24小时监护,李晓洵要敢报复,”她一掌拍在桌子上,“我开车闯到李家跟李鹤根拚命!我白翎别的不行就是敢玩命!”
换别的哪个正厅干部扬言跟副国级领导拚命,马上警方就找上门了。可白翎这么说,自称二十多年警龄的崔秘书只有干瞪眼的份儿——她历史上就干过,詹家至今碰到白家都客客气气。
崔秘书与迟秘书同时连声道:“白将军息怒,白将军息怒!”
“好啦,二位好走不送!”白翎硬邦邦道。
晚上十点零五分,联众派出所悄悄在警务平台上发布关于音乐啤酒节一起冲突事件的通报。
晚上十一点二十,李家接到电话并在三环郊区某个工地找到被装在麻袋里,二十多个小时没吃没喝且处于极度惊恐状态的李晓洵。
再晚几小时,娇生惯养从没吃过苦头不晓得什么叫恐惧的他,大概就要精神崩溃了。
李鹤根看着蔫透了的儿子又是心疼又是恼怒,想想还得到朱正阳面前承认“教子无方”,硬起心肠骂了一通责令半个月内不准出门,好好在家修身养性。
至于白翎放的那些狂言,迟秘书果真一字不漏转告,李鹤根阴沉着脸半晌说了两个字“兵痞”,以后再无下文。
出于安全考虑,蓝依蓝朵并没有直接回家,而等白翎通过白家重新找了处房子,某天夜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搬过去。管家团队当中本来就有保镖,白翎又找了位特种兵出身的全天候保护双胞胎,同时警告蓝依蓝朵以后晚上别出入娱乐休闲场所,京都水真的很深。
新搬入的房子,白翎不顾儿子反对作主直接买了下来,倒不是考虑学区房因素而是京都这边要有个落脚的根。财务方面问题不大桦南的房子、京都前一套房子都已卖掉小有斩获。蓝依对于白翎的决定无所谓,财务啊资产啊这些她压根不放在心上;同样白翎对双胞胎每天吃什么喝什么,如何营养搭配也不放心上,婆媳俩尽管在商砀时有点心结,现在倒相处蛮和睦。
几天后闲聊当中谈起那夜劫持李晓洵的经过,蓝朵说刚开始那小子很不配合,不停地嘶叫、反抗,被结结实实揍了几下后老实很多。之后把警车扔在路边换了辆摩托车开进山里,深夜的大山恐怖程度可想而知,李晓洵全身抖得筛糠似的,连声讨饶,并说家里很有钱还有很多古玩珠宝要什么给什么
蓝依赶紧说有没有录音?向纪委举报他爸!
瞥了儿媳妇一眼,白翎暗暗叹息,隐隐明白儿子为何执意喜欢蓝依而放弃卓语桐。
蓝依这样天性善良乖巧且没有心机的女孩,对事业没帮助,但能构织起坚实而温暖的家庭。
轻抚蓝依的长发,白翎道:“到李鹤根这个级别领导举报是没用的,哪怕证据确凿也没人理睬,而要更高层拍板查;录音也不算证据,李小洵说不清楚家里的情况,李鹤根也不会告诉儿子。”
“会这样吗?”蓝朵疑惑地问,蓝朵抿抿嘴倒似知道些内幕。
“收礼收贿、贪污**很少出现一家人密谋分工严密,协同作战的情况,更多是领导对妻子、子女违法违纪行为视而不见,不干预就是默许,一旦出了事他什么都不知道有时也确实不知道,法院只能定性‘纵容’而他妻子子女则是‘打着某某领导的幌子’,他的责任非常轻这是一方面,”白翎道,“另一方面级别越高秘密越可怕,领导不让家人参与也是一种保护,你以为是经济问题其实是正治问题,你以为*其实是结党营私,万一东窗事发他就自己扛下来而不连累家人。”
“以后铭铭靓靓绝不从正!”蓝依越听越担心,忙不迭道。
白翎反问道:“好孩子都不从正,难道让李晓洵那样的当领导?党风、正风、社会风气不是更糟糕吗?”
蓝依被问得一滞,嘀咕道:“反正反正我不想铭铭靓靓冒险,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