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谈话还没结束,可以继续?”
这句话刚说完,电梯轧然而止,浦滢滢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嘴角边还带有欢愉后的余韵。
白钰略加沉吟,道:“看来我也没有选择,是吧?”
“我向您保证,那钢化玻璃做的小亭子绝对安全,没有任何人能偷听到我们谈话。”
浦滢滢郑重其事道。
一前一后进了小亭子,白钰边落座边道:“上次说到真实还原第一手资料,之后我有事先离开了,实在遗憾。”
浦滢滢沉静地看着他,脸庞尤如大理石雕塑般线条分明却又柔和亲近,半晌道:“站在安妮门口的人是您,我调过电梯监控了!那个时段只有您去过休息楼层。”
“没错是我,”白钰坦然承认,“审计组会议室居然没有甸宝公司方面的陪同人员,万一审计人员有什么需要怎么办?打不通手机,我只好亲自过去找穆安妮。”
“结果发现我在她房间?”
“在吗?”
“白市长没必要装糊涂,”浦滢滢紧咬嘴唇道,“我在,而且可能不慎发出些声音,如果您正好听到的话想必深为不齿吧?或许绝大多数人眼里,都属于伤风败俗的行为,您呢?”
白钰反问道:“既然知道为何执意为之?”
她苦恼道:“我我有难言苦衷”
“上回提到这座小亭子我就觉得奇怪,后来询问穆安妮,她承认之所以躲过焦兆华骚扰因为透露与你的不伦关系,”白钰道,“但我想仅仅片言只语就能诳过情场老手焦兆华么?应该知道你俩确有其事才不再打主意!”
“之前我有过一段遍体鳞伤的恋情”
“让你彻底不相信爱情?”
“准确地说,让我彻底对男人绝望,”浦滢滢低头道,“我放弃投行的高薪职位带着满身伤痕来到甸西,然后遇到安妮。”
“她也对男人绝望?”
“那那倒不,但也有两三次失败的情感经历,正好在徘徊阶段我俩走到一起”
白钰略带责备地说:“你若真心喜欢她,就应该知道什么时候果断放手!”
浦滢滢微微争辩道:“我有说过如果她觅得如意郎君,我绝对不可能干涉,而是衷心祝福。”
“只要保持这样的关系,穆安妮就很难走出来,不过,”白钰摆摆手,“那是你俩之间私事,提个建议而已。关于甸宝,关于城投债券,关于城建项目,你有什么要说的?”
他顿了顿,半开玩笑半当真道,“审计组进场了,在审计报告出炉前讲出来都算立功表现。”
她固执地说:“不,我想知道您心里到底怎么看我和安妮是不是很下流、低贱、无耻、异端?”
刹那间想起吕思妍,想起漆黑中发生的一切,居然那么遥远可又那么清晰,即便此刻都能回忆起她的体香,她的喘息,她胸口的汗滴,还有她攀至巅峰时的狂喜和迷乱
她那发自身体最深处的颤抖,用力咬他胳臂时的爱意,他都真切地感受到了。女人都是这样,唯有给她无与伦比愉悦之际,才会彻底敞开全身心直至灵魂。
“我有个朋友,”白钰沉思片刻道,“跟你一样对男人非常绝望,一度放飞自我,大概去年结婚了吧现在该有孩子了。”
浦滢滢敏锐地问道:“象我们这类人绝少敢公开承认,尤其在男人面前!”
白钰苦笑:“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总会有这样的奇遇,但我却不是救世主,我尊重但不认同;我保守秘密但希望你俩回归家庭,今后,我也不会在你俩面前主动提起,行不?”
“一言为定,拉勾。”
“拉勾。”
两人小指头勾在一起,浦滢滢紧紧不肯松开,盯着他道:“听到您手机声音,我和安妮慌成一团,然后你猜她出了什么馊主意?”
“馊主意?”
“她建议把您引诱到房间来,随便哪个献身与您以换取保密,”她眼里带着微微笑意,“如果必须要选,您更钟意谁?”
白钰也笑:“如果我回答了,你就把手指松开?”
“勾只手指就让您不安?如果我一丝不挂缠在您身上,会有什么后果?”
“不可能,你厌恶男人。”
“我并不拒绝性,那与感情无关。”她越说越直白,嘴上不承认引诱,其实就在引诱。
白钰笑意更浓:“那我直说——如果必须选,傻瓜才只选一个!左搂右抱是天底下男人孜孜追求的艳福啊!”
浦滢滢卟哧一笑俏脸如鲜花般绽开,顺势松开手指道:“我说您绝对不会被引诱,也绝对不可能把丑事传出去。我的判断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