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天在小区内活动情况;
二是莫莫近十天内手机通讯记录及社交平台动态;
三是通过安国边境警局协助了解莫莫入境后活动轨迹,严格来说只能私下请托,内地与安国并没有建立协查机制并签订引渡协议。
至于调查银行存款、房产等历史记录和明细等等,只能等明天上班后分头进行。
赵天戈步行出了小区大门,白钰正坐在钟离良换的私家车里等——用自己带的司机就这个好处,去哪儿随意。
途中赵天戈说起他空降毕遵短短日子里只做了一件事,即在缪文军幕后指挥下以迅雷不及掩耳手段拘捕了黑道枭雄傲郎高,竟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理由:酒后驾车!
就凭这一点,缪文军对赵天戈相当满意。
车子走街串巷来到城北菜场旁边的大排档一条街,钟离良手脚麻利地从军用水壶里给他俩分别倒了满满一大杯白酒,又点了小龙虾、麻辣串串、烤鱼等下酒菜,然后坐到旁边桌上叫上几十根小牛肉串边吃边等。
赵天戈深深闻了闻酒香,揶喻笑道:“茅台耶,这回不会假吧?”
白钰故作恼怒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被假茅台坑了一回,全通榆都知道了!来,走一个!”
“当”地碰杯,两人都深深喝了一大口然而相视而笑。
“正好十年!”
赵天戈无限感慨,“记得咱俩第一次喝酒,你是苠原乡副乡长,我是警务室主任,那天就在那个”
“芦沟村部宿舍!”
“对对对,芦沟村部宿舍,我记得喝的剑南春,结果都喝多了当晚在你那个单人床上挤了一宵”
两人哈哈大笑。
白钰笑道:“说真的,当时被凤花花手下抓过去往死里整的时候,想过有朝一日当上副市长吗?”
“那个泼妇,没死在监狱是她的运气!”赵天戈恨恨道,“那夜我被打到快失去知觉时,只有一个念头——让我早点死省得继续受折磨与你一样,我跟成明有不共戴天之仇!”
“成明太远,眼下最大的对手”
“我知道,”赵天戈道,“来之前缪书计找我谈过,也介绍了甸西的情况和你的处境,的确很难所以派我过来助拳。”
白钰倒吸口凉气:“咝怎么江湖黑话都说出来了,不是助拳,而是好吧权当助拳,我确实需要出击时有双坚硬的拳头!”
“城中村是乱象之源?”
“我亲手细化修订的拆迁补偿方案出台后,无理取闹肇事者起码少了一半,最起码师出无名,以后哪个敢出头坚决打击毫不手软!”白钰道,“甸西没有我刚到关苓时的黄赌毒和贩运军火等乱七八糟的事,但有两个很明显的漏洞,一是今晚你也知道的情况,外逃安国比街坊邻居串门还方便,还有之前外逃的焦兆华及甸宝高管,说明什么?背后有灰色产业链和黑色通道,贪官、情妇想跑就跑根本没有后顾之忧;二是成规模的产业造假,我说的不单单指名烟名酒,市场监管不力就需要警方出手,这方面”
赵天戈与他碰杯仰头又喝了一大口,道:“这方面的问题向来是举报必查,换而言之没人举报的话就没法查,因为警察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到店里查假货。”
白钰笑笑:“会有举报,马上就有!”
“噢,你都打探好了?”
“你要是不来,我就继续忍而不发耐心等机会,”白钰道,“造假者总有侥幸心理,只要没人查就一天天做下去,绝对舍不得主动收手。”
赵天戈大笑:“好好好,我等着群众举报哎,这酒正宗,正宗!”
“我特意让钟离到专卖店买的,机关食堂那边暂时信不过了,”白钰道,“说实话跟你一块儿喝才痛快,好像重回当年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感觉。”
说话间两人越喝越快,三两多的杯子已经见了底。旁边一直盯着的钟离良暗暗咋舌心想主子在关苓都没这么喝过,赶紧捧着军用水壶满满斟上。
喝到半酣,赵天戈挪着板凳坐到白钰身侧,低声道:“实不相瞒,今晚是我近两个月来第一次开怀敞饮一直有心事,心事重重!”
“什么心事?公事私事?”白钰道,“你到毕遵时间很短,难道省厅那边有尾巴?”
“私事”
赵天戈声音更低,“老哥我遇到件窝心事,唉,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平常自诩有点小聪明,竟然掉进坑里爬不出来,唉!”
白钰来了兴趣,举杯道:“再干一口,把事情详详细细告诉我,旁观者清,没准能给点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