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慌乱之下为首杀手做了个错误的反应。
停电后兔起鹘落间几声枪响,会议室里杀手们都听到了,也听到有两人倒地,但并不清楚战况如何——
以他们直觉倒下两人当中应该有白钰,就是不确切当场毙命还是负了枪伤。
为首杀手——位于南侧过道后面位置,他轻轻唿哨,这是杀手间紧急联络或清点人数的暗号。
率先响应的是守在前后门的两名杀手,然后北侧过道前面倒地杀手也气息微弱地发出唿哨——他果然没死透,因此白钰控制住诱惑没摸黑拿他的枪是对的。
南侧前面的杀手微微愣了下,直觉漆黑中发出唿哨有危险,但出于对杀手纪律的遵从还是轻轻回应。
然而白钰真的已经潜行到中部区域,离他不过两三米距离!
有唿哨声定位还客气啥?
白钰迅速来了个探头枪,“卟卟”两发子弹准确击中前面杀手,那家伙倒地后发出痛苦的低哼声。
把守在前后门两名杀手以及为首杀手的反应也快到极点,当即猛烈开火将白钰压在桌椅间。
但此时北侧过道出现空档,单凭三名杀手火力已经不足以控制偌大区域,为首杀手虽然攻势最猛也勇敢地冲到最前沿,心里却很茫然,不知今晚行动怎么收场。
远处响起了警笛声。
根本没有考虑余地,为首杀手再度唿哨一声——与刚才的频率和声调略有差异,这是撤退信号。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白钰静静躲在桌椅间,听着杀手们快速背起南侧、北侧过道各一个负伤同伙匆匆撤离的脚步声,全身肌肉一寸寸放松,直至警笛声越来越近抵达大厦附近。
白钰快虚脱了。可还是彻底放松的时候,他强振精神起身,快步来到会议室门前仔细聆听片刻,这时警车驶入大厦院内传来尖利的刹车声。
门口有个黑影一闪,轻盈而快捷地跑开。
好险!
倘若白钰以为杀手们畏惧警车到来而疏于防范,急冲冲跑出会议室的话,必将遭到当头一枪!
因为三名杀手当中两名杀手各背负一个受伤同伙,还有一人仍具备暗杀并从容脱身能力。
白钰的谨慎再次躲过必杀之危。
饶是如此白钰还是又等了会儿,至一楼大厅传来警察们的脚步声,这才飞快地冲出会议室来到刚开始藏身房间,找到自己手机拨通赵天戈手机——
“我到城投大厦了!”赵天戈响亮地说。
白钰轻声道:“封锁出入二楼的所有道路,任何人不得擅入!你一个人进来”
赵天戈愣了愣,道:“好!”
两分钟后大厦恢复供电。
五分钟后赵天戈一身警服右手持枪大步从安全通道进来,迈过尸体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地上满脸疲惫的白钰,立即冲上前问:
“受伤没?”
“还好”白钰低声道,“你看下现场,让我喘口气”
赵天戈应了一声,一路小跑花了十多分钟把整个二楼每个角落及房间、会议室都看了一遍,回来一脸震惊地说:
“这这这三个人都是你干掉的?!你也太牛了,换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钟离良有消息没?”
“十五分钟前接到报警在离大厦不远的街角发现一名重伤者,好像胸腹中刀目前身份不明,可以肯定不是钟离良。”
“那就好”
轻吁口气,白钰虚弱地摆摆手:“的确死在我手下,但的确天时地利人和,更有侥幸成分细节以后再说,你要负责帮我处理好这件事我没杀人,我运气好没碰到杀手,最重要的是你率领警察及时赶到”
赵天戈何等机敏,立即听出白钰不想暴露自己的身手,而且身为厅级领导即便出于自卫一口气杀掉三名杀手未免有些怪异的感觉,毕竟三条人命啊。
沉吟片刻,赵天戈道:
“这样说行不行——你在上面跟浦滢滢、穆安妮谈工作;杀手们进入大厦后在二楼发生内讧造成伤亡;浦滢滢听到枪声报警事实也是,我率队赶到时杀手带着负伤人员仓惶逃离。”
“可以,”白钰一把扔掉手枪,“枪、子弹都是他们的,解释为内讧说得通,唯独房间那位中了我的飞刀。”
“把刀拔掉你带走,手枪上的指纹我来处理。”
“脚印和现场指纹怎么办?”
赵天戈反应很快:“叫浦滢滢下来走一圈,就说她陪你查看大厦内部设施;监控方面不用担心,刚才我进去看过,杀手早就把监控线路切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