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能拿出手机,靠处理文件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夜,格外的漫长。
于墨寒之是这样,于很多人,也是一样。
裴天禹一个人站在神经科的住院部走廊里,隔着玻璃看着在房间里喃喃自语的孙雅琴,心情复杂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了。
自己的妈妈从小到大对自己一直都很好,可很多时候自己妈妈的做法,他也是真的不认可。
道理他不是没讲过,却没有任何的作用。
因为她每次都是口头答应,回头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在国外的这几年,和自家二姐联系的时候,自家二姐从来都不向他报忧,而自己的妈妈也一直都说些虚伪的假话,以至于他一度认为妈妈和二姐的关系已经得到缓和了。
可事实却狠狠的打了他的天真一巴掌。
不是缓和了,是变本加厉了。
从前自家二姐没什么靠山,在爷爷面前也是报喜不报忧,所以基本上没人给她撑腰。
自己妈妈欺负她的时候,大多也就欺负了,没付出什么代价。
但现在不同了,现在的姐夫眼里容不得沙子,最看不了别人欺负自家二姐。
所以自己妈妈的苦头就来了。
就比如......这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裴天禹的眼神有些麻木,再一想到自己妈妈会落到这种境地的原因,真是一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
不是他绝情,而是有些事的错,真的没办法被原谅。
......
而与此同时,对于身处一间陌生别墅的陌生房间中的裴小妍,也觉得今晚,不,是今天一整天都格外的漫长。
她已经被关在这里一天的时间了
上次向那个男人求助后,今天一早,那个男人就打来了电话,要她偿还。
想着那个男人的势力和影响,就算再怕,她也不敢有半句废话,只能乖乖被他的人接走,送来了这里。
而今天一整天,等着她的除了里里外外的反复清洗,还在一股味道有些奇怪的牛奶里浸泡了整整三个小时。
直到泡得她整个人的身上都带着那股奇怪的奶味儿了,才被佣人从里面捞了出来,擦干后,送到了这间卧室。
从前她就听说这个男人有怪癖。
让人不齿,甚至会遭到谴责的怪癖,所以哪怕知道他权势滔天,哪怕他曾经向自己抛出过橄榄枝,却仍然想尽一切办法远离他。
因为这个男人就像是一个深渊,那她在深渊边呆的久了,被吞没也是迟早的事。
她不想被吞噬,更不想成为他的“收藏品”之一。
可是那天的情况,除了这个男人之外,没有人能有这个能力帮到他。
为了拉裴娇娇下水,为了铲除那一对讨厌至极,还总是欺负她的母女,她不得已,终于将一条腿迈进了这深渊之中。
裴小妍走到房间里的一面巨大的落地镜面前,看着镜子穿着真丝吊带睡裙,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自己,单手覆到侧脸上,稍稍歪着头,做了一个妖娆的动作。
既然跑不掉,那她就要做到最好。
而她这边的预热还没做好,房门却突然被打开。
下一秒,一个身穿着黑色真丝睡袍的高大男人,赤着脚,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