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崎回到登州时节日已过,又迎来了新的一年:形势非常不好的嘉佑七年。
看起来老赵和富弼偏爱这年号,大宋真正的崛起就是这个年号,所以现在都没改。
回登州不等视察水军培训成果,也来不及视察造船厂工作。只见王拱辰铁青着脸站在港口上,大魔王下船第一时间老王就拉着王雱快走:“出事了。”
回到州衙后递给王雱一份文报。
大魔王展开就看到了药丸气氛:西南打仗了。
交趾国不宣而战,在永平寨一战中,大宋广南边防军大约一千人规模的队伍被击溃,约莫两百多宋军被杀。
其后非常诡异,气势如虹的交趾人,不推进,又快速缩了回去,却在边境地区遥望着邕州,引而不发。他们并不知道交趾人做什么打算,但因为边防力量暂时薄弱,邕州之形势堪忧,于是哪怕交趾人缩了回去,文报中也用词为“邕州告急,请朝廷速决策”。
纵使王雱也惊得跳起来,想不到闹这么大,越南人也特么在这关键时刻跳起来了,他们还真会挑选时候,在我大魔王即将对女真海盗部署的现在?
这背后有辽国人的因素,但绝不是根由。
辽国只是药引。要说这事的导火索,其实是前任广南转运使王罕。因为他的不当执政,导致广南边境的摩擦早就有了。
当然这也主要是交趾的问题。交趾内政太严苛黑暗,产生了许多逃户。那些逃户就到处乱跑,最喜欢跑宋境避风头。
交趾军可不是宋军那么温柔,是真会追剿杀人的。又处于边境地区,就会导致经常追过头、越境至宋境。
这种事理论上经常发生,要说起来它也可大可小。得看执政官是谁。
譬如后世缅甸的炮弹也经常落在云南,要认真它当然是个事。但不好处理不想认真的时候么,它也顶多就是个破不了的意外案件,如此而已。
当时王罕这龟儿子就是个不爱管事的人,不但不管,交趾经常越境的消息他还压下不报。王雱知道这些消息,是因为有广南西路提刑官李师中的私下汇报。
所谓脾气都是惯出来的,王罕越不回应越不作为,交趾军队胆子就越大。兴许第一次越线他们会如履薄冰,第二次就只是紧张,第五次第八次就基本没感觉了。
第十次时候交趾人相反会嘚瑟,看不起宋军,觉得宋军是摆设。这就是人性。
事情的爆发点是从王罕离任,李师中全面主持广南西路工作开始。
所谓一届官府一个政策,李师中开始全面颠覆王罕政策,做的相对过激,这理论上就会导致矫枉过正。
李师中严令边防军要注意影响注意国格,绝不能再放任交趾人越过边境线。为此李师中还启用了一个狠人将领宋士尧、主持边境关防事。
冲突就从这里开始的。一边是上官李师中一刀切的强压转向,启用了跃跃欲试的宋士尧。另外一边狠人宋士尧急于表功,也早见不惯那**趾蛮子了。
不幸的是经过王罕的长期放纵,这一时期交趾军已经习惯了我行我素、毫不不在乎宋军的喝止。于是两月前交趾军一次追剿逃户过程中,在宋国领土和宋士尧部相遇。
蛮子首领申照泰不听宋士尧喝止继续前进,于是宋士尧手一滑,在大宋国土内下达了交战命令,杀死交趾军三百余人,交趾军随溃散。
至此后平静了一阵子,交趾人没敢扯什么犊子。
这个事件是王安石亲自处理的,批示李师中要注意边防形势,不要过激一刀切。同时要做好边境防护,注意交趾人的报复和反扑。
与此同时王安石虽认为这事无必要通过外交和交趾沟通,却也授权广州驻泊司开进邕州联防,强化了边防力量。
演变至现在,恐怕是新形势下被辽国人钻了空子,导致原本理亏不敢吭气的交趾,在大宋放松了警惕冷不丁的情况下进攻报复了,永平寨一战至宋边防军大败,一千人的队伍被击溃,近三百宋军被杀,将领宋士尧战死。
虽然交趾人所了回去,不过当心邕州告急,李师中也紧急反应从桂州带三千禁军,火速进驻宜州,但因红水河上桥梁攻势已经被交趾人拆除,被河水阻隔,兵力也相对薄弱,暂时不能有作为,只是观察为主。
这就是截止目前的形势,就处于这个大魔王即将在渤海部署的时节。
“还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王雱把文报拍在桌子上喃喃道:“李师中这家伙也是的……做事过激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小孩子骑自行车都知道,车往左偏移的时候,只能顺着往左修正方向,往右当然是翻车结局。被王罕这龟儿子惯坏的人,怎能这样一刀切对待?”
这事王拱辰之所以在意,之所以第一时间有文报,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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