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应声出现的燕天南,凌珊笑道:“燕大侠这就说错了,我这最多叫做为了自由而不懈抗争,可不是给你找事。”
燕天南不欲和她耍嘴皮子,道:“那就随姑娘喜欢吧。”
说着下楼来。
并招呼起黑白二使:“没想到时隔月余,便能再见双使,看来燕某与龙木岛的确有缘。”
白龙使望了望近来的燕天南二人,又瞧瞧凌珊两人,难得没有继续挂笑,叹气道:“有缘不假,只是今日被诓骗上的这贼船实在不小。”望着凌珊道:“两位姑娘是给我兄弟二人惹了大麻烦。”
凌珊不以为意,道:“两位前辈神功盖世,纵横天下难逢敌手,咱们龙木岛更是千秋万代一统江湖,相信就算有再大的麻烦也是能轻易摆平的……区区一个轩辕宫,区区一个天南神剑,怕他做什么?放开了打就是……咦?我是不是漏嘴说了不该说的话?”
话虽如此,嘴角挂起的几许窃笑却说明了她是故意将燕天南与轩辕宫存在联系摆上台面的,她不清楚龙木岛、黑白二使是否本就知晓这层关系,但说开了又不会少块肉,便说了。
花花轿子本该人人爱坐,不过白龙使这会儿却不大想坐,因为凌珊这顶轿子一旦坐实了,就太得罪人——虽说他龙木岛这些年来得罪的人本就不少。
白龙使道:“我看你从头到尾所有话都不该说,若是一开始就当不认识我兄弟二人,也免了这会儿的麻烦,那可多好?”
凌珊厚着脸笑:“前辈又来这么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太见外了不是?”
说罢,又对燕天南道:“怎么云大叔不下来?莫非是见黑白二使在,不敢现身吗?”
她明目张胆的挑拨,燕天南倒是没多大反应,倒是身后剑五目光微动,双眉轻凛,大抵是明知她在挑拨也仍有所不忿其中对轩辕宫之主的不敬与贬低,不过倒也没有何动作。
而白龙使皱眉沉吟片刻,略带惊疑地猜测道:“姑娘称的这云大叔……莫非是剑主真身在此?”
凌珊惊讶道:“凭这区区云大叔几个字就敢猜测到轩辕剑主身上,前辈的想法很大胆啊。”
接着肯定了他的猜想,道:“不过,大胆归大胆,倒也猜的没错,就是轩辕剑主。”
白龙使面露踌躇,喃喃道:“这就真有些难办了……”
于无声间,似有无形锋芒隔空而至。
在场者除了先前留下的几名食客皆非弱者,顿感肌体透寒,毫毛倒立,有如真刀实刃扑身相切相抵的紧绷,整个人都仿佛失控一般地僵住,难以动弹。
但这无形压制之势在下一个呼吸便消逝,或言之——远去,徒留下那阵不能或忘的切实触感萦绕心海。
白龙使舒了口气,面仍微白,在那呢喃道:“真是好生厉害的人物,怕是我龙木岛也难寻出几个能并论之人了……”
随即想到了什么,急声道:“两位姑娘,看情形想来是有高手将那剑主纠缠住了,正是脱身的机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凌珊如梦方醒,立即强压住满心何人能令堂堂轩辕剑主如此失态的好奇,“前辈提醒的是,姐姐咱们快点跑路!”
说完时,早已抓着明月天的手往外飞奔。
大抵也明白了师父所谓由他料理的其他人,并非指眼前的黑白双使,燕天南反而忽觉有了几分欣喜——
应是有了放水让人走的正当理由了吧。
虽是门规相束,但那规矩,毕竟也确实看不大顺眼看不大顺心,不曾由衷认同,平日的遵从更多还是来自恩师所寄,这是他所不愿违背的。
但此时该有的表现还是不能或缺的。
燕天南出声高喝:“两位可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在他雷声大作雨点却滞之时,剑五则更妥善地发挥了少说多做之风,默不作声之间,已如利箭离弦,刹那崩向二人方向。
然而一旁黑白二使早有默契准备。
黑木使换位转影于无声间,横身挡路,驱掌向面门,风势赫赫,迫使剑五不得不顿步回应。
白龙使亦不紧不慢上前一步,挡在燕天南前,笑呵呵道:“自当日与燕大侠一别,白某实在想念,今日既然有缘再会,不如由白某做东,你我坐下来喝杯酒叙叙旧?”
二对二!
……
劲气横空扫荡,破门而出,在须臾间穿过纷乱人群奔出一二十丈远,凌珊回头扫了一眼,人影幢幢,但仍有那么些许空隙,就算在这短暂的回眸瞬间亦足以让她看清不短的距离,从中未见到谁追来。
回过头来,继续飞离,看着余光中两边不断倒去的人影,心中尚且几分自得:“那边看来是斗上了,没有白瞎我拿钱砸人的一番苦心,哈哈,不错不错。”
自得间,脑海中又突然灵光闪过,不由一顿,飞奔的步伐停了下来,微笑的脸上垮下,悲声道:“啊,我的大黑……还有我的玄铁……忘拿了……”
被她拖着紧随其后的明月天随之而停,冷冷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并直接反拉住她,径自拖向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