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严肃:“这明明是一个多赢的事情。”
马世明道:“是每个人都想多一点的事情!”
“干!”
张国宾不禁骂道:“你真是一个资本家,恶棍!”
“我为公司服务。”马世明松松肩膀,无所谓的道:“大老板既然想要多赢,就该把划分蛋糕的刀握在手里,否则到时人人都想多赢一些,公司会员的楼怎么办?”
“新界乡民有可能拿到楼权翻脸不认人,四大地产商也可能暗中跟陆氏的人串连,而公司的政治资本不足以一连干掉四个地产商都巍然不动。”
张国宾摸摸鼻子,感觉被人说弱很奇怪,不过还是承认道:“这个倒是,我如果把四个老板全部干掉,当天就得跑路去北美了,还是以一个通缉犯的身份。”
“而香江根基崩散,就我得罪了这么多人,下半辈子恐怕不好过,所以,是该防备四大老板在商业上的暗箭。”
不能对四个人下狠手,就代表四个人有资本坑他,坑完他还得认账。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很有能量的英政府高官来帮忙,这个高官是我们独有的渠道,这就是我们刮分打蛋糕的刀!”
马世明讲道。
张国宾竖起大拇指:“专业!”
“高!”
“不过规划局已经是港府高层之一,还是直接管辖城建署的上级部门,连规划局长的关系都不够用。”
“马sir,港督是你亲戚吗?”张国宾问道。
这个世界上不缺发现问题的人,而是缺少解决问题的人,马世明给出的解决方桉就是:“张生,我们公司政务关系最缺乏的地方不在香江,而是祖家,我觉得要斗争与合作并存才是博取利益的最大方法,以前集团太将英国人视作敌人,在祖家政坛一个能说上话的朋友都没有。”
“现在需要弥补这块短板,但前提是选一个能够控制的人,这种人不适合在祖家政坛拉拢,我们也没有足够资本拉拢一个人,最好是出身香江,回到祖家任职的一批人。”
“我推荐三个人,一个是现政务司副司长罗维德,一个是ICAC廉政专员班仁信,一位是总督府行政秘书卫达。”
“这三个人有两个共同特点,其一,是两年内都将相继结束任期调回祖家任职,其二背后都缺少政治献金,其中政务司副司长在祖家议院有深厚的关系,廉政专员班仁信一个平民政治家,长期都在海外任职,通过苦干升迁。”
“总督府行政秘书是上一次祖家斗争的失败者,跟随总督来到香江镀金履历,背后政治势力最庞大的就是行政秘书卫达。”
张国宾沉吟道:“你的意思是拉拢这三个人,等到三人回到祖家后大力培养,让他们在祖家替我们活动声援。”
“对!”
马世明道:“女人是人权的一种,打着人权旗号做事情有对无错,一旦祖家内部有人支持,香江再闹一闹。”
“考虑到近几年的局势,港府认输的机会很大,而且不用流血,不用冲突,一切话语权都在您手里。”
“新界乡民的楼权,是你替乡民争取的,乡民感恩戴德,能收你钱吗?”
张国宾点头道:“分析的不错,具有可操作性,把资料留下来。”
“好的,老板。”马世明将文件放上桌面。
张国宾笑道:“不瞒你讲,你说要延迟丁屋大厦项目的时候,我已经想拿玻璃钢砸你脑袋了。”
“但是,看你都在为公司考虑,我现在都舍不得砸你了。”
马世明表情一愣,苦笑道:“老板,为什么要把这种事情告诉我?”
张国宾拿起桌面的文件,一页页细细研读,发现马世明真是为丁屋项目下了苦心,完全是把其当作一场生死战在打。
如果真能布一枚棋子在英国老的大本营,整盘棋就真的全部盘活,不需要用半点奇招就可干成。
“马世明比我聪明啊!”张国宾不禁感叹:“我也就是有钱,会收小弟,论业务能力还真不如这个鬼老。”
看得出来,马世明很怕公司因为盖丁屋大厦破产,最终期权价值归零,早就是白皮黄心的鸡蛋人了。
作为公司正行的行政总裁,社团收入可跟他一分钱关系没有,能把握的也就这些了。
“三个人选一个,输一次就输光了,三个都选还有三次机会。”张国宾想到这里,下了决定:“全都要!”
这就是他的风格。
……
一周后。
耀哥来到办公室,表情为难的坐下,点了一支烟,骂道:“坐馆,ICAC廉政专员是真难搞。”
“那家伙不认钱的。”
“骨头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死鬼老!”
张国宾笑着站起身,绕过办公桌,安慰道:“没关系,我约他出来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