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失望又担心地领旨退下,直觉万岁爷有异样,却无能为力,他派人去苍澜院传旨,自己留在星辰殿候着。
殿中灯火通明,皇帝手中握着一个雪人布偶,怔忡地看着。
雪人不到巴掌大,圆滚滚的身子,圆乎乎的眼睛,头上戴了个小帽子,很呆很萌的表情,像犯迷糊时的她。
抬起雪人闻了闻,一股清凉的味道袭来,是她放于里头提神醒脑的药材。
皇帝看了一会儿,抬起眼帘朝外看去,将雪人放好,起身走下御案,朝着候在门边的张庆问道:“她送来的膳食是否还在?”
张庆听到问话,猛然抬头,喜极而泣,万岁爷这是要用膳了吗?
他赶紧曲着身子,激动地道:“在呢在呢,爷这边请。”
引着皇帝去,又朝外大喊道:“大壮呢,来人啊,快去摆膳。”
殿外的大壮听到,回了一句“是”,跟着几个人一溜烟跑去摆膳。
很快膳食便摆好了,皇帝坐于桌前,看着桌上的饭菜,看向张庆。
张庆赶忙道:“爷,今日莲主子午膳和晚膳都送了来,奴才一直让人温着,许是底下的奴才不长眼,将午膳也错摆了上来,奴才这就让人撤了。”
说着就要动手。
皇帝抬手做了一个阻止的动作,将张庆挥退。
看着桌上的饭菜,心里隐含一丝痛楚,心下触动极大。
一餐不吃,便接着送来一餐,餐餐不落么?
若是假的,又为何如此真实?
皇帝拿起筷子又放下,定定地看着饭菜,心潮起伏,思绪万千。
张庆心一悬,不知万岁爷在想什么,莫不是还是不肯用膳吧?
终于,皇帝想定了,不管是真是假,这个人他要定了,既然如此,那何必管是真是假。
人既然已来了宫里,已怀有他的孩子,无论哪一种可能又有什么关系。
若是她撒了谎,谎报身世,只是说着玩罢了,那便一笑置之,没什么好追究的。
若她一直在编造故事,仅是爱慕虚荣,想图的是他的名利地位,他又不是给不起,给就是了。
便是最糟糕的情况,她为进宫做了手脚,进宫别有目的,那便将目的弄明,能满足便满足,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他做不到的?
若是他都做不到,那便更没有人能做到了,那这样的目的还会存在吗?
便是她进宫是受了逆贼指使来行谋逆之事,他也能容下她,只是会斩断她的念头,留她在身边。
何况这点压根不可能,他的小妃嫔没那样的本事,也绝对不是那样的人,顶多是爱慕虚荣罢了。
最坏的可能他都可接受,其他又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想通了这一点,皇帝有些释然,朝张庆问道:“她可有写了纸条?”
张庆忙从怀中掏出两个一个比一个丑的荷包,抖抖索索地双手奉上。
皇帝看到这两个荷包,先是一愣,而后忽然笑出声来。
这么丑的荷包,不着五六,也就她可以做出来,这样的小妃嫔她能做什么呢?
张庆举着荷包,脸上惊疑不定,闹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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