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得了疫病去了?”
周常在看她一眼,将她心思全部看清,心里明了了什么,紧接着后头的话语也跟着改变了:“宫里头忌讳,此事你莫要声张,我方才如此逼问于你,也是担心你私自做主,染了什么,若被他人知晓你用了晦气之物,恐不能善了。”
“主子,奴婢……”流萤摸着自己的脸惶恐出声。
果然如她所猜测,那她会不会有事,天啊,当初她应该听主子的,不该起贪念的。
此时的她几乎忘了刚才对周常在的害怕,对周常在的话信以为真。
周常在起身走过去扶起她,温和地宽慰她:“我略懂医理,方才替你瞧过了,双目有神面色红润,没什么事,别怕,这盒香膏想是孙妹妹还没碰过,所以你没事,不过你可不能将此事说出,否则……”
流萤顺着起来,拼命摇头保证,她不会说出去。
她心中安定了不少,这事主子替她着想瞒着,她自己就更不能说出去,若说出去,被人知晓了她用过孙才人的东西,恐怕定然会被拖走的。
亏她方才小人之心误会主子了。
她带着感激又带了些愧疚,垂头丧气地道:“主子,是奴婢不好,没有听您的话……”
在流萤看不到的时候,周常在嘴角升起一抹异样的笑容,嘴里柔和地道:“无事。这么看香膏没什么问题,今夜你带我去丢了香膏的井前,将盒子找回,也算是对孙妹妹的最后一点念想。”
流萤郑重点头:“嗯,还好那盒子奴婢没有砸碎,是整个丢到井里的,奴婢到时绑着绳子下去寻一寻,定会将功赎罪的,主子放心。”
周常在轻轻点头:“很好,先下去吧。”
“是。”
在流萤转身的那一刹那,周常在缓缓笑了,笑得杀意浓烈。
傍晚时分。
齐嬷嬷重新出现在莲花面前,和往常一样,和皇帝三人一道用膳。
莲花瞅着齐嬷嬷瞅了半日,从晚膳开始到结束,都没发现什么端倪。
不应该啊,种种迹象表明,她的推测应该是对的呢,从她撞到齐嬷嬷和张总管说悄悄话,到午膳前后,再到后头嬷嬷一直不见踪影,都跟往日透露着不同寻常。
她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不想理的事便罢了,有些事眼神都懒得分一个。
可齐嬷嬷的事,她关心着呢,兼之带了点好热闹的心情,便越来越是好奇,自己琢磨推敲起来,推敲来推敲去都觉得,齐嬷嬷和张总管有秘密,嗯,没错的。
只是她做了各种尝试,都没发现什么呢,莫非真是她想多了不成?
就比如下头的尝试:
第一回合:
她扒了几口饭,边吃边偷瞄齐嬷嬷。
等把嘴里的咽下,她举着筷子看着桌上的菜,假装不经意地问起:“奶奶,您午后在干嘛呀?”
齐嬷嬷送饭入嘴的手一顿,神色如常的道:“老奴一直歇着。”
说完便将饭送入口中,很自然的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