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的百姓可都还记得呢,对这种人狠狠唾弃之。
让百姓唾弃的还不止于此,薛家树大根深,真乃藏污纳垢之所,太肮脏了,那三亲六戚不知干了多少缺德事,欺男霸女,残害了不少人命。
以前薛平在位,以权压人,受害之人亲眷只能含恨息事宁人,现下都这些事翻了出来,看得百姓义愤填膺。
以上之事,林林总总,使得现下薛家之事,成了京中最大热议之事。
此时茶楼外喊那一嗓子,不过击鼓鸣冤而已,茶楼中人根本没有重视,很快,众人将目光又放回到了说书先生身上。
说书先生接着道:“且说那薛平同那奎豹一拍即合,奎豹何许人也,身高八尺虎背熊腰,一脸络腮胡子,根根好似那尖钉硬针,生得力大无穷,跺一跺脚,辽北那嘎达便要震三下,比黑熊瞎还莽的一人物,却是心眼眼斜,先同那逆王造反,残杀无辜……”
几个书生坐于茶楼第二层桌上,谈论的却是别的事,对方才外头吼的那嗓子,他们听到了,却毫不在意。
郑学子嘲讽道:“…当初我说什么来着,田家早晚要出事,瞧这不就出事了。田矬子现下到处撇清同田家嫡系的干系,像是要大义灭亲一般,呲,那副嘴脸真教人受不得。”
其余几人连连点头,连声骂无耻之徒,无耻至极。
郑学子听得心头畅快,又道:“好在京中之人都晓得他乃道貌岸然之辈,没什么人同他相交了,以前与他搅和一起那群人,也与他绝交了,哼,这沽名钓誉之徒总算成了孤家寡人。”
“是吗?”伍学子想起前几日见到的,疑惑道:“可是郑兄,前几日我见有几个读书人同田矬子在一起……”
郑学子惊奇道:“怎么会?还有如此眼盲心瞎之人?”
另一书生猜测:“不会是外头来的,刚到京城的人吧?”不知情被忽悠了也情有可原。
伍学子回忆了一下:“有可能,他们交谈互报名号之时,我隐约听到了几句,好像是来自太原府李兄、蒋兄什么的?”
其余人一惊,齐声道:“太原府?!”
还没等他们分辨明白,茶楼外传来了更大的喧哗声:“太原府连慕出事了,不得了了,原来他是冒名考的科举……”
这一声让整座茶楼都骚动起来。
原本没当回事还嫌吵的人,一听到太原府连慕这名头,一下子都站了起来。
这可是名动京城的解元公,风华无双,相貌过人,才华更是吊打同科举人、赶超状元的人物啊,是所有人看好都看好的明年会试状元的不二人选。
可此人是冒名的?!
这怎么回事!!!
天都要塌了,实在太震惊了!
有人当即跑出去揪着喧哗的人问个明白。
那喧哗之人急匆匆说了几句,他也是听说的,赶紧去吧,再不去,场子都要散了,说着将袖子扯回,大步朝着顺天府跑去。
众人一听在顺天府那边,也顾不得问明白什么,拔腿跟着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