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一听燕之的话马上开始耍赖,他一翻身躺到了大炕的里面,伸手就要去拿枕头被褥“爷都要累死了……”
“什么死了活了的!”燕之也爬到了炕上,手忙脚乱地把没了骨头似的贤王爷拽了起来:“累了就回你家睡去。”
“这儿就是爷的家,爷就要睡这里。”景行被她拽着一只胳膊仍旧要往下躺,燕之一沉脸:“我真生气了啊!”
景行支着身子仰着脸看着跪在身前的女子眨了眨眼:“那你得让爷亲一下!”
燕之一扬眉,抿了抿嘴唇,最后红着脸闭了眼……
……
“可是走了。”总算把胡搅蛮缠的贤王爷送上了马车,燕之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丫头啊……”羽站在她的身后叹着气说道:“若是王爷不能与解家解了婚约,你可怎么办呐?”
燕之回头看着她笑了笑:“走一步看一步。若以后真到了姑姑的说的那个份上,您就拦着他,别让他再到我的跟前来。”
“可你们都……”羽看着燕之轻声说道:“你以后可怎么嫁人呢……”
“那就不嫁啦。”燕之侧身从羽的身边缓步走了过去。
她与他虽无夫妻之实却又夫妻之情。
若是她这样待他仍旧不能得到一份圆满,那就不要也罢。
马车上景行一只手盖在脸上已经躺了好一会儿。
方才,他不但亲了她,还趁着她意乱情迷的时候摸了她。
他的手上都是燕之身上的味道,这味道使他着迷……
撅起嘴唇,景行轻轻的吻了自己的掌心一下,柔声说道:“傻妞儿,别急,爷走的是一步险棋。”
险棋,赢了许是大获全胜。
输了,他也得护她周全。
因此这步棋走得虽然艰难,景行却没给自己留下输棋的余地。
他必须赢。
他不但得给燕之一个交代,他还有七个姐姐,甚至母妃的娘家都指着他呢……
当着燕之的面,景行能发自真心的说一声‘累’,背着她的时候,明枪暗箭他都得扛着。
他是男人。
……
国师大人起的很早。并且起来就开始忙活。
他把身边伺候的几个人指使的脚不着地,又是帮着他沐浴,又是挑选衣衫,等到他选好了发簪束起了头发能出门的时候却被一名不速之客堵到了国师府。
她来做什么?
水轻舟看着手里的拜帖蹙起了眉头。
拜帖用素锦包了面,里面熏了香的纸上写着两行娟秀的小字,落款留着解懿的名字。
水轻舟不想见她,总觉得解懿这个时候来访定然没有好事。
经过一番长久的思考,国师大人不紧不慢的发了话:“把解小姐请到梦高殿,本座随后就到。”
传帖子的小童得了命令行礼而退,水轻舟起身去了内殿:“来人,替本座更衣。”
他身上的这身袍子可是新做的,今儿是第一次上身,他只想穿着给燕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