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地火,震山水泽,杀!”身上沾满了桃花瓣的虚影仓惶向前遁去,可是不管它怎么逃,我只需要盯着它身上的那些花瓣就能准确地分辨出它所在的位置。眼看已经到了它身后三米,我紧握着剑柄,卯足了道力挥剑向它斩去。剑光闪,八剑齐飞。一阵剑气纵横过后,虚影已经被我斩成了数段跌落在地。
“噗!”靠坐在宾馆床沿上的松下虚实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剑痕出现在皮肤上边。他抬头看向了寺庙方向,抬手虚指了指,然后整个身子忽然就四分五裂碎成了十几块。
“啊...啊...”女人被眼前的碎尸给吓坏了,她站在房间里大声地尖叫了起来。
“阿弥陀佛!”小气和尚双手合十站在那里长诵一声佛号。
“为了保险起见,今晚你跟我住一屋。还有,舍利子不要再轻易拿出来了。对了,你不是去少林么?怎么到信阳就下车了?”我走到小气的跟前,轻声问他道。
“唉,还不是释永善大师把消息预先透露出去了。于是地方佛寺纷纷发来邀请,希望我们能见寺就停。能让大小寺院,都能有这个荣幸可以供奉玄奘舍利一晚。”小气和尚摇摇头轻叹一声。要是按照这样走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少林呢。
“这样不行,你在路上耽搁的时间越久,就会越危险。这样,明天一早我就送你们坐高铁去少林。其他寺院的邀请,你不必理会,这不是彰显虔诚的时候,万事要以玄奘舍利的安危为主。”我从身上摸了支烟点上后对小气和尚说道。卖面子,也要分时候。眼下是小气和尚跟舍利子的安危都处于一种危险的状况之下,这个时候再卖面子就是傻B了。
“如你所言,明天贫僧就跟释永善大师说。不,贫僧现在就去跟他说。”小气和尚闻言点头道。小气和尚其实对于见寺就停这种事情,早就持反对意见了。无奈人在异乡,身不由己。此时见我也这么说,当即就下定了决心。拼着得罪一干大小和尚,他也决计不会遵从这个劳什子的决定了。
出了这档子事情,又经小气和尚的据理力争,释永善大师终于决定明天一早就乘车赶回少林。至于之前答应的遇寺就停,则是找了个理由推脱开了。当晚,小气和尚没有跟他的师兄弟们住在一起,而是带着行李来到了我的房间。在他看来,眼下也就剩我一个人是靠谱的了。至于那个佐藤忘我还有井上春花,我则是打了个电话给沈从良,让他派专人前来押送走了。对于他们两个,我相信生擒会比杀掉的价值更大。我也相信沈从良有办法从他们嘴里掏出关于浅草寺的一些秘辛。再三与浅草寺发生冲突,现在也是时候搜集一些关于他们的情报了。
“恭迎玄奘舍利,恭迎方丈回寺。”第二天起了个大早,释永善大师带着一干和尚还有我这个俗人一起踏上了前往登封的高铁。过了少室山,就看见一群身披袈裟的和尚恭候在那里,远远见得释永善的身影,众僧齐齐在那里合十唱道。
“阿弥陀佛!”在释永善大师回礼之后,众僧分列两旁,等到他和小气和尚走到头前去之后,这才齐齐转身紧随其后。
到了少林,释永善大师第一件事不是供奉舍利子。而是派遣武僧堂的武僧散在寺院各处进行把守。然后又吩咐罗汉堂众僧聚集在大殿四周,作为第二道防线。大殿以内,在舍利子供奉期间,只有戒律院跟达摩院的僧人能够进出。至于那些前来寺院修行武艺的老外们。对不住,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暂停传授技艺,并且不允许踏入少林寺半步。同时少林寺通过当地电视台,还有旅游卫视向外发布通告,一月之内不接待任何游客。等一切都安排妥当,释永善大师才带着众僧焚香沐浴,三步一叩首的将舍利子给迎进了大殿正中供奉起来。
“老沈,我们到少林了。”他们在忙他们的事情,而我作为唯一一个在此期间逗留着少林的外人,则是给沈从良去了一个电话。
“你先给慧通和尚打打预防针,我明天就到。”沈从良在电话里称了一声好,然后嘱咐着我道。
“行吧!”我点点头将事情给应了下来。
当晚我被安置在了平日那些大和尚们才够资格住的静室之内,静室里不仅有卫生间,空调,甚至还有WIFI和电脑。跟其他的寺院比起来,这里的条件就好得太多了。我打开电脑浏览着网页,甚至在心里还升起了如果要是不收钱白吃白喝,我是不是应该在这里多住几日的念头来。不知道是不是沈从良的安排,总之到了晚上,寺院的周围不单来了一个营的野战部队,甚至还有上百个天组的同仁出现在四周。这么一来,我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有他们在,就算来十个类似于佐藤那样的小日本,也对舍利子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阁下,据传回的情报称,佐藤君他们似乎被生擒了。”与此同时,浅草寺内,正闭目打坐的久保龙彦接到了亲信的报告。
“他们应该玉碎的。生擒?那是一种耻辱。”久保龙彦睁眼轻声说了句。
“哈依!”亲信听明白了久保龙彦话里的意思,趴伏在地上,五体投地的称了声是。
“小气啊,有件事儿跟你说说呗?”等到晚饭过后,我跟小气和尚走在幽静的寺院里。走到一处长椅边坐下后,我点了支烟对他说道。
“什么事?”小气和尚抬手指了指一旁禁止吸烟的标牌,然后问我道。
“你觉得,舍利子是玄奘寺保管起来安全,还是国家机关保管起来安全?”我狠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掐灭问他道。
“当然是国家机关...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小气和尚很快就醒悟了过来。他侧过身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