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样,终点站就是个小院子。小巴的司机就住在这里。出了院子,门前就一条泥路。除此之外,别无他径。道路边上,有一处简易的厕所。用土砖搭建起来的,门口用个拆开了的编织袋挡着,勉强能让人遮羞。
“呼!”憋了一路,朱浩快步走进了厕所解决起私人问题来。蹲在深埋在地下,沿儿还缺了一块的大缸上头,他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掉进去。
“大的小的?”提好了裤子从里头出来,门口站了一个消瘦的汉子。人家瞅着朱浩问了一句。
“什么大的小的?”朱浩有些不知道人家在问什么。
“是拉屎了还是撒尿了?”人家索性用了一句方便理解的话来问他。
“拉屎两快,撒尿一块。”接着人家伸手到他的面前又道。朱浩这才明白,原来这是搁收费厕所。他伸手在兜里掏了掏,掏出一张十块的。
“先记着账,二回你来不收你钱了。”人家一把将这十块钱抢过去揣兜里对他说道。
深水潭距离朱浩下车的地方还有很远,朱浩一直走到天黑,才看见深藏在山坳里的那个村子。村子里亮着几盏煤油灯,偶尔还传来几声狗叫。
“笃笃笃!”摸黑来到了村口,朱浩伸手拍打着一户人家的竹篱笆。篱笆墙里有狗,此时正呜呜地瞅着朱浩。
“谁?”好半天,才从屋里传来声音。
“老乡,我问个事儿!”朱浩开口冲屋里喊道。
“吱嘎!”木门被打开,一个身披着夹袄的老头子,手里拿着一杆土枪走了出来。
“您见过这个孩子么?”朱浩从身上摸出手机,然后将想想的照片调出来问人家。
“没有!”老头儿低头看了看屏幕,然后眯着眼打量了朱浩一番后说道。屏幕的光映照在老头儿的脸上,朱浩觉得有些狰狞。
“那,老乡,我能在您这儿借宿么?您看天色这么晚了,您放心,我给钱的。”朱浩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大山,然后又对人说道。山路难行,又下着雨,他想在这里住一晚,等天亮了再去村子里打听想想的下落。
“给钱?你给多少钱?”老头儿问他。
“您觉得多少合适?”朱浩看了看门前那狗,反问了老头儿一句。
“100,不管吃,明早天亮你就得走。”老头开了个价钱。
“有口热水喝就行!”没办法,荒山野岭的,就是200朱浩也得住。
“进来吧!”老头儿抬脚将那条凑过来的狗踢到一旁,然后对朱浩示意道。
“烧点水,给他洗洗。”说不管饭,真没有饭。老头儿进门之后,对一个斑秃的老婆子说道。老婆子嘴里嘀咕了两句,才不情不愿的起身去了厨房。屋子不大,就两间房。一间做了卧室,一间做了厨房。卧室里摆放着四张床,其中两张上,各躺着一个中年人。见朱浩进来,他们勾起身子看了一眼,然后钻进了被窝继续睡觉。
“家里没油盐了,你明天出山买点回来。”烧着水的档口,斑秃的婆子从厨房里拎了一个背包出来说道。朱浩无意中瞥了那个背包一眼,然后他的眼神缩了一缩。他记得很清楚,这个包儿,是想想新学期开学的时候,他专门为她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