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出才是!如今他们两家突然变得生疏起来,不得不让我们猜测,这纳兰家是准备重新站队了!”
半咪了下眼睛,叶经纶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倒了一杯冲的差不多的普洱轻啜了一口说道。
“孙儿明白了,这纳兰洪荒是准备借着奶奶这层关系同我们叶家修好,为他们纳兰家进入上京开辟道路。我说的对吗?爷爷!”
“没错,这纳兰家小子恐怕就是打的这如意算盘!自从华夏国建国以来,作为满洲遗老遗少的纳兰家族便被排斥在上京中央圈子之外。虽然纳兰家依旧是香火鼎盛,人丁兴旺,但是确实不能够沾染京城之气了。”
“如今做出这番举动,相信是纳兰家已经按耐不住想要回归华夏国正统圈子了。东北虽地大物博,总还是冷了点啊。。。”
“爷爷让我怎么做?”叶邵知道自己的爷爷不会平白无故的说这一番话,其中必定含有深意!
“柳家已经倒向里了蒋家,若是纳兰家可用,邵儿你就帮衬一下好了。多多搞好关系,在上京这块地也好有个帮手!毕竟当初纳兰家对你奶奶也算可以,总不能太过绝情了!”
叶经纶想起自己的亡妻,心中唏嘘不已。那双锐利的眸子之中蓄积这泪珠,却是硬生生的憋着没有落了下来。
“我知道了,爷爷。您放心好了。若是纳兰家上道,我会让他们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多么明智的!”
见自己的爷爷有些意兴阑珊,叶邵心中也略微有些憋闷,沉默了一会,对自己的爷爷说道。
“嗯,你们看着办吧。好了,我有些累了。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改天再说吧。明泽,记得安排好一切,叶家同蒋家的战争就要慢慢开始了!”
“父亲大人,您放心好了。一切我都会安排妥当的。最近上京的风大,要是在山上住的不舒服,您就支会一声,我派人接您下去!”
叶明泽自然知道自己的父亲在想什么。他自己又岂不是伤心,自己十几岁便失去母亲,这种痛苦虽为表露出来,但是却并不代表就随着时间逝去。
但是作为家族的顶梁柱无论是叶经纶还是叶明泽,父子两人都要变的坚强。因为逝去之人的仇,还需要他们来报!
“我知道的,这些你们不用记挂,做好要做的事情就好。对了邵儿,你外公也常常念叨你,抽空过去看一看吧。毕竟咱们两家这一代就你一根独苗!”
“我会的,爷爷。您好好休息,我和父亲先回去了。。。”
说着叶邵对着自己的爷爷躬身,然后再叶经纶示意之后,这才转身向着山下而去。
叶经纶则是有些落寞的走回了自己的屋内。。。。。
走进屋子之后,叶经纶放下自己手中的高尔夫球杆,摆手让青龙停在外面,孤身一人走进了另一侧的一个看上去像个小阁楼的房间。
推门进入,是一个只有十平米左右的屋子,里面的摆设也都是一些陈旧的不成样子的家具,
但是却是非常的洁净,一尘不染!
靠墙的地方摆着一张八仙桌,看那嶙峋的样子木质应该是柏树做成。八仙桌之上拜访者一个灵位,上面写着:亡妻纳兰柔若之位。
牌位上方则是一张巨幅的黑白照片,一个束着发的年轻女子淡淡的笑着,却是定格在永恒!
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叶经纶拖了一张凳子坐在八仙桌前,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亡妻的照片,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坐了良久,叶经纶起身拿起一旁的抹布在那一尘不染的桌椅之上,又慢慢的擦拭起来。
生怕漏掉一个地方!
直到最后才取下那挂在那里的相片,轻轻的呵了口气,用抹布一点一点的擦拭起来,那股认真的程度,是对自己亡妻深深的眷恋。
擦拭完这一切之后,叶经纶并未离开这里,而是再次的坐到了椅子之上,抬眼望着那定格了的容颜,一动不动的看着,最后脸上化开了笑容。
“柔若,三十年了。我终于可以回来替你讨回公道了!只是这时间,让你等得太久了!也让通天大哥等的太久了!”
“不过幸好我们有一个好孙子,或许一切都要指望咱们的孙子了。。。。。”
一边轻声念叨着,叶经纶起身,再次颤颤巍巍的向着外面走去,一袭风吹过,将那压在八仙桌一角的一卷诗集吹起,露出了苏东坡那首《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