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宁最初都没认出来。脑海中不由的浮想起自己在夏天时偷看到这丫头洗澡时的样子,曼妙的身材,高挑健美而又充满活力的体形,跟眼前这雍肿的样子一点都搭不上边,嗯,想的有点远了。
“是,是我,严镇长,我爹他没来,我一个人过来的,我有事想找你,我爹,我爹他,呜呜……”小丫头毕竟年纪小,说起话来有些词不达意,一着急话没说出来,先哭了出来。
“哎,有事你说就行,别哭,别哭,你爹怎么了,快说……”严宁还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丫头怕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急忙打断了她的哭泣。
“我爹没怎么的,我爹说家里种贝母,活紧,人手不够,不让我再上学了,严镇长,我想上学,你帮帮我吧,我爹,我爷爷他们都听你的,求求你了……”听到老于家里没出什么事,严宁的心稍稍的放松了下来,但紧接着又被燕子的话气个不轻,人手不够了,就不让孩子上学了?这就什么事啊。
“燕子,你别急,你跟我好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爹不是说准备让你考师范吗,怎么又变了呢,还有像你这种情况,家里不让孩子上学的,多吗?”看到小燕子梨花带雨,泪光闪闪,严宁感到一阵的心痛,这么点的孩子就要辍学劳作,老于这一家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的。
“嗯,我爹说现在上学不上学就是那么回事,别说是师范,就是上大学了,也不包分配了,以后还是找不到工作,姑娘家早晚要嫁人的,认识几个字,不当睁眼瞎就行了……现在村里家家户户种贝母,忙不过来,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姑娘,家里都不让继续念书了,男生也有,不过都是学习不好的。我妈说我能顶半个劳力呢……”燕子断断续续地算是把话说明白了,听的严宁一阵无语,重男轻女啊,这该死的传统。
“燕子,这事你别急,今天我有点事要去趟双江,明天我就去你家,把这事和你爷爷,还有你爹说道说道。这大老远的,天又快黑了,路又不好走,你一个姑娘家一个人走太危险,这样,我找个车先送你回去,你快别哭了,明天我保证让你回学校去上课,行不行!”好言的安慰了一番燕子,算是把小姑娘给打发回去了。
坐在车里,严宁一阵的气结,像燕子这种情况,估计在东海镇绝不在少数,没想到啊,这发展经济发展到现在,经济还没上去,这重男轻女、赌博酗酒的旧观念又重新回头了,精神文明建设任重道远啊。
“还想燕子的事呢,算了,这事在农村太正常了,你是不知道,这农村有几家姑娘能完完整整的把初中读下来,人们普遍都认为,儿子是传宗接代,养老送终的依靠,多念两天书,多点文化,多点见识,以后也好支撑门户,女儿吗,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早晚是人家的,花钱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呀,好不好以后让婆家去操心吧。这靠山村还不错呢,村民大都还知道发展贝母,多少还是个正事。”**看严宁一上车默不作声,知道严宁还没在燕子读书的事上拐出来,便在一旁开解起来。
“嗯,移风易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你看看这东海镇,一入冬,家家户户除了喝酒就是赌钱,男女老少齐上阵,败坏了风气,带坏了孩子,这也是我让派出所出去抓赌,治理乡村的主要原因,看来,还得抓紧一下力度,把这股邪风刹住,赶快把村民组织起来,学点生产技术什么的,这样才能真正的促进东海镇快速发展起来。”严宁下定决心,必须狠抓综合治理,把村民组织起来,不能让这不良的传统败坏整个东海的风气。
“严宁,要不我不走了,还是留下来帮你吧,我怕你一个人摆弄不动派出所的这些老滑头。”**有些顾忌的看了一眼开车的老李,咬咬牙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不用,你就一个人,留下来也不当什么,费了这么大的劲,才联系的路子,痛快的走你的,好好干,混出点样来,让他们瞧瞧。再说了,张富强的事早就平息了,你再走了,他张所长就没有了危机感,还能再给我摆脸子,真要是那么不识抬举,不听摆弄,拿下他也不是什么大事。”**的意思严宁明白,怕他这一走,张所长恣无忌惮,不听严宁指挥,从而误了严宁的大事。不过严宁还真没把张所长放在心上,也不怕他敢弄出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