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总结兼感言

p; 他只有这一点期望。

    牺牲一点配角智商，让方泽厚选择迫害主角就是了，让那个族老也参与计划，表示要对安安如何如何。

    可是一直到白发离乡，他也才十七岁……

    他会心疼一个在凶兽堆里活下来的小女孩，会因为白莲救了他而为白莲拼命。

    那引人魔入方家，就大快人心。

    一起枯萎的还有他的大部分天真。

    变化的不止是性格，不止是认知，还有人物关系。

    他十四岁独自离开家乡，在枫林城求道。

    因为人性在，他始终不能“至公”，只可以尽可能靠近“大公”。

    我必须要承认，在创作上，我对姜望确实过于冷酷。

    啊，赤心巡天不是这样的埃

    是他在姜述那里看到，下意识学习的生杀予夺。

    它是赤心巡天，而不是赤日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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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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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杀死熊问之后。

    ……

    一开始尹观杀人姜望只能忍着，尹观拿廉家威胁他，他也只能帮忙打掩护。后来他就开始给地狱无门立规矩，不许随便杀人，尹观也开始顾虑他的感受，再后来理直气壮地欠钱不还……

    我要写的，不是一个生而知之，生而伟大的人；我要写的，不是一个从头到尾，心智一成不变的人；我要写的，不是用几个标签堆砌的人。

    赤心的答案，就在这里。

    是郑商鸣告诉他，一个庸才的努力。在此之前他想的是，你郑商鸣怎么变了啊，从一个赤诚少年，这么快就变成了一心往上爬的官油子。

    这就是我所设想的赤心巡天的终极主题，但作为主角的姜望，最后也未必能达到那个境界。】

    以姜望和尹观的人物关系为例。

    可能这就是很多人说的“文青脖吧。

    是庄承乾告诉他，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欺神诈鬼，大有人在。

    他是有理想的，但是理想一次次被摧毁。

    有些人觉得姜望魅力不够，这没有错。

    梳理剧情，休养精神。

    我们均订来到了54，682。

    比如灵空殿那个百衲道人，不知还有多少人记得？

    就是那个要夺权灵空殿的人。

    在连载《天上白玉京》这一卷的过程里，我们蝉联了三个月的月票冠军，蝉联了将近四个月的畅销冠军（现在还在继续）。

    最后，他长成了这样的一个人。

    他困惑过，迷茫过，纠结过，痛苦过。

    太多太多……

    所以赤心巡天也可以说是，我们（作者和读者），我们如大日巡世，观察那个世界里的一切。但因为我们（作者和读者）的私心，也不免会对那个世界有一些影响。无论是正面的影响还是负面的影响，我们都真切的影响了那个世界。

    他拼命去做，去完成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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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生下来只会哇哇大哭而已。

    是观衍大师告诉他——“以你的标准要求别人已是苛求，以你的标准要求世界，那你恶而不自知，你是魔中之魔。”

    比如在伐夏之战，重玄遵在那个时候绝对不能输，如果输了他之前的所有塑造就都成了白纸，重玄遵那句名台词：“我要赢得所有，包括勇气。”也就毫无意义。

    我当时愣住了。

    只是有的可以很快写完，比如结为秋霜。有的要很长时间，比如望遵之争要写完整个伐夏，镜花水月线更是穿越好几卷，而墨家线还没有结。

    赤心巡天的版权卖得很早，其中漫画卖得尤其早，大概在21年的时候，漫画主笔就跟我加上了好友。

    他对姜述有感情，他一直以来的行为逻辑是——你对我好，我对你好，本质上其实是“义”。

    他这样一个小镇里走出来的少年，他的父亲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药材商人，他的眼界只有那么高，他经历的风雨也不过是求学艰难。

    我放假啦！

    后来他还要照顾妹妹，要扮演亦兄亦父的角色。很多时候好像已经成熟了，可以独当风雨了。

    我说，希望等我完成这部小说，或者至少写到后期，再开始做这些事情。我担心最后偏离了主题。

    姜望这一路走过来，成长的不止是修为，他的认知，他的学识，他处理事情的能力，他面对这个世界的态度……都是在不断地变化的。

    我们现在阅读小说，常常用到一个词，“毒点”。

    这些方法论里，考虑的不是剧情应该如何编织，人物应该如何塑造，故事线应该如何碰撞。

    他不自觉地对姜述产生了某种依赖，敬佩，像孩子以父亲为老师那样去不自觉地模仿。当然最后走出他自己的人生。

    ……

    所以你们可以看到，他最初的理想轻易就倒塌了，他被白莲忽悠得团团转，他的三观根本不稳固。白莲告诉他玉衡峰就是三山城修士痛苦的根源，他就决定推倒它——他根本没有想过后面还有没有更深层的原因，他想不了那么深。

    考虑的只是，读者“应该”喜欢什么。

    很感谢一路陪伴的所有读者，姜望他的确不是独自在长街，的确不是独自在战斗。大家都在看着他——

    他是一个大人物了，他要开始懂得“大局”了。

    姜望一剑就把他杀了。

    现在是时候了，在天上白玉京这一卷之后。

    但是后来他对尹观——谁让你直呼天子之名？

    他父亲死在他的少年时期。

    请假五天（只剩四天了）。

    ——“你已经是师父希望你成为的人了。保持愤怒的勇气，不要忘记悲悯的心情，做力所能及的好事……这就是师父对你的期望。”

    ……

    常常有读者说，姜望是一个很拧巴的人。

    主角不是一生下来，就指天画地、威风凛凛，大喊我要赤心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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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位很用心的创作者，前前后后跟我沟通了许多次，人物稿也画了不少，但诚如各位所见，漫画迟迟没有出来。

    所以他很努力地找线索，找证据，攀关系，讲道理——

    在经历了许多，学习了许多，被很多“老师”教导过，他自己也成为老师后。

    他是用一颗滚烫的真心，在这个世界砂砾里赤裸地打滚，有的地方结了疤，有的地方还在流血，有的地方仍然柔软，有的地方只留下永远填不上的坑。

    他变成了我们所熟悉的“姜真人”。

    ……

    所以那会在临淄城外，尹观救了他的命，并以此为条件，让姜望掩护他入城，姜望的底线是“不要伤害重玄胜，不要伤害普通人”。

    那种成熟只是一层脆弱的壳，是生活里的迫不得已——他得照顾妹妹，虽然他也是一个需要教导、需要照顾的人。

    是真我道途——定心猿、降意马，以四德自锢，随心所欲不逾矩。也是放心猿、纵意马、开八戒，仍悟空。

    在天涯台他熬死的只是季少卿吗？

    ……

    最后他说，不必毫无保留地爱我。

    所以当他得知苦觉的死……

    我总是想着，还有很长的地方写主角呢，先紧着其他角色帅一下。我总是想着，姜望这么坚强，他可以承受的……

    他放吾心猿，大闹天宫。

    不一定完全是好的变化。

    是陆霜河与易胜锋告诉他，修行即争。

    ……

    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他承诺了你，他就一定会做到。

    他不是一开始就懂得这些道理的。

    竹碧琼将死的时候说，这个世界跟我想的不一样。

    他是一个得道高人了，他有城府了，他可以宠辱不惊了。

    回到2022年的六月，我对那位漫画主笔的回答是——

    他那时候的逃避和脆弱，正是我要描写的。

    最后惯例总结一下这一卷的成绩吧。

    他轻松，自在，自由，快活。

    人必有私，无私非人。

    我从第一卷就在写，他不是一个完人，他不是一个一出现就光芒万丈的人。

    当时漫画主笔问我——赤心是什么？赤心巡天这本书，可不可以开篇出现一句话，对主题有个交代。

    皆成今日我之后，是天上白玉京。

    那就只能是姜望输。而且确实那时候也打不过。

    他跟靖天六友说，我们都是狭隘的。

    你伤害了他，他有时候也可以一笑置之。你伤害了他的朋友，你死定了。

    ……

    ……

    因为他不认为他自己伟大，而他知道，要求他人伟大，是魔中之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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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