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背影,马悍琢磨着是时候正式成立一个将军卫队了,而陈到再一次用实力与忠心证明,他就是这新成立的将军卫队最佳统领。
三人退下,贾诩前来。
“天子召见了马镇西、段宁辑与伍习,除此之外,还有一人,主公想必猜不到马镇西之子,马孟起。”贾诩将鹰眼整理出的宫中情报摘要向马悍通报。在马悍看来,贾诩主持鹰眼,简直就是绝配,便将三辅鹰眼分部交给贾诩,以陈行为副。果然,贾诩接手之后,以其人脉、手段,令鹰眼情报效率迈上一个新台阶。
马悍的确没想到:“马超?虽然作为质子,天子召见无可厚非,但在为西凉三将表功之际,夹杂着这么一位,有点不合时宜啊。”
贾诩笑道:“马超还是有功的,天子因其刺伤郭汜之功,授其银带,并称之为‘熊罴之士’。好生勉励。宫中耳目言道,马镇西可谓感激涕零,倒是那马孟起,颇有宠辱不惊的模样。”
马悍笑了,年青时代的马超,颇有生冷不忌的浑不吝之胆色,正如刘协所言,这是一个“熊罴之士”。要让这样的猛士拜倒,气场不够强大的话,那是想都不要想。
天子的封赏还是很中听的。
马腾领武都太守。加镇西将军衔,驻守池阳,屏卫长安。
段煨此次功勋卓著,被封为镇远将军,领北地太守,封闅乡侯。而伍习就比较奇怪了,居然被封为羽林中郎将、望亭侯,这明摆着是不让他干龙狼别部的军司马啊。
听上去这中郎将,尤其是羽林中郎将。比军司马可是高出好几阶,二者完全不能比,似乎是格外降恩了。但事实上此时的羽林卫经过东归之殇,元气大伤。半年来虽然陆续补充了不少良家子,但也不过缇骑数十,持戟近百。且多为新卒,俱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哪比得了他带来的三百余西凉悍卒?
而最最重要的是,这等于是直接将伍习调离了自家军队。看似尊荣,实则明升暗降。再无根基。
“看来天子没打算将马孟起补入虎贲、羽林二卫中,当个持戟郎官。”马悍又开始腹黑了,“再有,因为刺伤郭汜就授其银带,怕没那么简单吧?伍习可是提着郭汜的脑袋来朝觐天子的,结果却得了一个羽林中郎将的头衔,持戟宿卫。嘿,这次是天子的意思,想必伍习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贾诩微微颔首:“伍习这是没得选择啊,他若不是见机得快,抓住咱们给他的这个机会,李傕满门就是下场。此外,主公所料不差,天子格外看重马孟起,实是别有深意金殿之上,天子亲许,任命马孟起为龙狼别部的军司马。”
这一下,马悍实实在在“受惊”了:“取伍习而代之?天子难道不知,我与马氏的关系?”
贾诩伸出两个指头:“其一,正是因为主公与马氏的关系,故此才有马孟起之任命;其二,想必是天子闻及马孟起槊挑西郭门军营之事,认为辽东马与西凉马未必和谐,有隙可趁。”
马悍点头:“第二点我能理解,换作别人,堂堂骠骑将军军营,被一个小小的骑司马踢营,再是族亲,也难免衔恨吧。但第一点又做何解?”
这也怪不得刘协及他的亲信官员这样想,若当日踢营之人,不是马悍非常欣赏的“锦马超”,只怕当场就将来犯者拍扁了,哪容其扬长而去。
贾诩淡淡道:“族亲方有机可趁。试想马孟起入营,主公安能不用?若明用暗掣,夺其兵权,自然会引起西凉马氏不满,心生罅隙;若任其掌兵,则朝廷便可通过种种手段,对其施加影响。这一点,是那丧家犬般的伍习所不能比的。”
马悍摸着下巴:“好像还真是这样。看来咱们抛出的这个饵,某人还真忍不住咬了,但咬得很有技术含量啊。”
马悍与贾诩都是胆子长毛的人,加上李、郭之乱后,天子威仪早掉一地,故此丝毫没把所谓的大汉天子放在眼里。你想算计我,那我也同样要对付你,管你是谁。
贾诩只说了一句:“马孟起,狮虎尔,无伏虎之能,休想控之,某人只怕要失望了。”
马悍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龙狼军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甭管来的是何方神圣,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无论是天子,还是马超,我都希望他们不要忘了,我可是假节铖的。”说到后面,话里已带着一丝杀气。
假节铖,可不经奏报朝廷,于军中斩杀校尉以下军将,这就是伏虎之利器。
这时有侍卫送来拜贴:“镇西将军马寿成,携其子新任龙狼别部司马马孟起,及别部假司马庞令明,前来拜会将军。”
马悍接过贴子一看,突然拍案大笑:“天子送马超!马腾送庞德!这谁出的主意,人才啊!我真想给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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