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烨眯起眼,笑意深深。
凌可馨噘了嘴,戳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其实早有安排了。”
莫尔烨一把搂过她,吻着她的脸颊,吻着她的眼睛,最后吻上她柔嫩的唇瓣,吻得凌可馨满脸通红,他才抬起头。
“老婆,你确实是块做生意的料,奖励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跟你的旧情人约会。”
凌可馨一怔,秀眉拢起,凝眸看着他,见他说得并不像是玩笑话,她生气了,“什么意思啊?大恶魔,你心胸还是这么狭窄吗?”
扭身要下来,男人则更紧地箍住她,把她气咻咻的小脸蛋板过来,面对着自己,“瞧,又笨了不是?”
闻言,凌可馨脑子一激灵,看着他那双深邃黝黑的眸子里透出了一点信息,慢慢地扬起唇。
张大嘴,她一口咬在他鼻尖上……
“啊嗷!”男人被咬得热血沸腾,支起小帐篷,抱着她扑向了床……
“哥,怎么是你烧早餐啊?”第二天,莫依婷揉着乱篷篷的头发下楼,看到莫尔烨在餐厅里摆早餐。
“我不行啊?”莫尔烨淡瞟了她一眼,见她还没梳妆,脸一沉,严肃道,“给我上去!”
“切!”莫依婷嘴一撇,懒洋洋地走了。
“跟你说啊,从今天起打点起精神来,如果让我再看到你这个样子,小心我把你送回美国!”
身后又响起肃然的吼声,莫依婷脚步微顿,低头看看自己的睡衣,抬步再上楼。
吃过早餐,莫依婷直接去公司上班,裙装换上职业装之后,人的精神立刻焕发。
“得得。”门轻微地响了两下。
“进来。”莫依婷没有抬头。
脚步声趋近,除后一阵花香扑鼻而来,眼前一片艳红。
又是玫瑰花!
“我帮你拿上来的,花店的小伙子刚送来。”白乐姗微微一笑,见莫依婷脸色微沉,没有伸手接,便意会地把花放到书桌一旁。
可她刚放下,莫依婷就拿起来,一把甩到垃圾篓里。
白乐姗看得一震,眼见那漂亮的花儿折损了几朵,心里涩涩的。
莫依婷抬头淡漠地看着她的脸,手指间旋转着水笔,红唇轻抿,眼神冷冽,一言不发,看得白乐姗头皮发紧。
“那我出去了。”莫家人不论男女,潜在的冷冽气质一旦散发出来总是逼人窒息。
白乐姗把垂落的双手交绕到腹前,转身欲走。
“站住!”
白乐姗脚步一顿,哆嗦的手忙又背到身后,脸笑得像抽风,“莫小姐,你……你有事?”
真后悔,帮她拿花上来。
“你除了在我这上班,还到哪上班了?”莫依婷低垂着眼帘,两只手在玩笔,看似漫不经心的。
“没有,休息时间就帮我爸妈看店,带孩子。”
“说话别那么低声,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莫依婷眼皮一弹,睇了她一眼。
白乐姗抬手捋了一下披散下来的头发。
“怎么把头发剪了啊,长头发多漂亮,这个沙宣短发不适合你吧?”莫依婷把笔扔了,走到白乐姗跟前。
白乐姗脚步下意识地后退,莫依婷近一步,她就退一步,快退到门口了,她内心积聚的恐慌没支撑住,双腿一软,身子倒下去……
莫依婷飞快地拽住了她的一只手臂,凝眸看着她的右脸,柔顺的发丝在她仰头的时候朝后倒,露出了她右脸上的一道划痕,足有五公长,结了痂,褐色扭曲。
眼前滑过楚天瑜,莫依婷的心微微疼痛。
都是女人,都骄傲过,浮躁过,任性过,随着岁月的流逝,一个个为了男人走进死胡同,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
爱情伤人!生活宰人……多少美丽的女人被爱情,生活折腾得不象样?
犯了错,不是不可原谅。
但有了错,不知悔改,那便是大错特错,无法让人原谅!
“白乐姗,你还不想珍惜现在拥有的工作,生活吗?”莫依婷有些气恼,脸色冷然。
白乐姗站直了身子,摇摇头,泫然欲泣。
“你想……想错了,”她捂着一边头发,“我不是不珍惜,而是想……”
“想什么?想男人?”
我靠!这话不该这么说她,自己昨晚还被凌可馨大糗呢!
泪,从白乐姗的眼眶里跌破下来,她交绕着手指,可模糊地瞥到手指尖上的划伤,她又背到身后,低声道,“我不会防碍到工作的,我一定会好好工作,请莫小姐别因此辞退我。”
“呵,”莫依婷冷冷一笑,扬手,“我敢辞退你吗?你有你表妹护着呢。”
说到凌可馨,白乐姗眼里的泪更多了。
莫依婷很讨厌女人在自己面前掉泪,这一站在下属跟前,人就两样了,好像自己不是女人,是个指点江山的将领。
“拜托你把泪收回去!”
白乐姗鼻子一抽,当真憋住了泪,流出来的就往肚里咽,淌在脸上的用手背擦了擦。
“说!晚上在哪里上班?”
奶奶的,上次凌可馨交代自己的事还没办好,问她十七八遍,她都不说,今天别又问不出来。
“超市,我妈妈的……超市。”还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