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过被树枝划了一下。”
“伤口这么深,你赶紧去处理一下,我们在这里的。”
“不用,我没事。”唐亦洲抬头朝她勉强的笑了笑,将手抽了回去,看向了手术室的大门。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难过从心里头涌过。
虽然不知道他们男人之间的友谊,但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即使不是亲兄弟也已经胜过亲兄弟了。
见到自己的朋友在里头生死未定,他心里肯定难受的很。
可是他的手……
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神情呆愣的念君,咬了咬牙离开。
等她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消毒用的碘酒药水还有纱布。
这是从护士那儿拿来的。
蹲在男人面前,她将他鲜血淋漓的手掌翻了过来,细细的给他擦拭:“就算你在担心单之润,自己的手也要顾着。”
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唐亦洲未受伤的那只手将她揽了过来,音色微带一丝哽咽:“钱米。”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他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像是哄着一个孩子一般,钱米轻轻的拍着他的背部。
才将唐亦洲的手掌包扎好的时候,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就传了过来,接着孟轩喘着气出现在他们面前。
“单呢,单怎么样了?”孟轩气息还没有喘昀,看着紧闭的手术室,直接问念君。
可惜念君已经完全不理会外界的样子了。
“你们谁倒是回答我一下啊,单到底怎么样了?”
看他炸毛嚷嚷的样子,钱米赶紧起身将他拉到一边:“你别一直嚷嚷了,他还在手术室里头,你安静一点。”
“嫂子,你告诉我,单怎么样了?”他焦急的抓住她的手。
钱米摇摇头:“情况不怎么好,肋骨刺破肺部,全身上下都是伤。”
“怎么会这样?”孟轩倒退了一步,手拼命的抓着头发,湖蓝色的眼睛里头全都是哀伤,“怎么会这样?”
“说了小声一点。”她上前捂住他的嘴巴。
正在这个时候,好几道脚步声传了过来。
不同的脚步声。
唐亦洲警惕的站了起来。
钱米望了过去,便看到几个黑衣男子簇拥着两个男人过来。
其中一个长相跟单之润又八分相似,但却不像单之润那样清冷孤傲,而是透着一股冷冽的气息,眼神无比沉冷。
就光光看对方那一眼,她就觉得有一些不寒而栗。
在男子身边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穿着长衫,拄着拐杖,头发有些微白,但脸色却十分好。
见到他们出现,孟轩有点害怕的超后退了一步。
“他们是谁?”她问孟轩。
“是单的爷爷和哥哥。”
原来是哥哥,难怪长得那么像。
正想着,唐亦洲已经起身走到他们勉强,朝他们伸出手:“单爷爷,单总。”
单之风握住他的手,眉眼沉沉:“唐总好,请问我弟弟情况怎么样了?”
男人开口,音色竟然是和冷冽阴沉气质完全不同的清冽。
宛如山涧的青泉一样剔透。
“之润还在手术中。”他不敢说的太白,怕刺激到老人。
“亦洲,你说实话吧,我孙儿怎么样了?”老者问道。
唐亦洲抿了抿唇,在他炯炯的目光之中还是实话实说。
“肋骨插到肺部,有生命危险。”
闻言,老者脚步退了一步,单之风赶紧扶住他。
“不过现在还没有定论,医生会尽力抢救。”
“爷爷,我先扶您去那儿坐着。”单之风开口。
“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下来。
见门打开,沈念君仿佛突然回神了一样,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怎么样了?”唐亦洲问道。
主刀的医生摘下口罩,面色虽然不是很轻松,但至少没有很难看。
“我已经尽力了,能不能醒来只能看他自己了。”
什么叫尽力了?
“如果重症监护四十八小时没有转醒的迹象,那……”医生欲言又止。
其实不用多说,大家也都知道什么意思。
……
单之润被送入了重症监护室。
众人在重症监护室门外心急如焚的等候。
“怎么会这样,你们怎么一个两个的出事,上次也是,唐遇到车祸,也是进了重症监护室,这次却轮到单了。”孟轩抓头发。
钱米颤了一下,望向眉头紧锁的男人:“上次,上次他……”
“嫂子,单会没事的吧,他虽然嘴巴毒了一些,不讨喜了一些,但老天爷应该不会收走他的吧,对吧对吧。”
孟轩焦急的都语无伦次了。
“既然已经抢救过来了,单之润肯定会没事的。”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
大家紧紧等候,蓦地高跟鞋踏踏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便看到一个眉眼焦急的贵妇匆匆忙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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