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紫衣微微愣了愣,然后便喜笑颜开。大步流星地朝楼梯冲去、一把扑到阁楼上相互搀扶急忙走下的叶父叶母怀中:“爹爹,娘亲。”
寂静许久的客栈里不知是谁鼓了鼓掌,然后便掌声如雷长久未歇……
五月初五那日,叶紫衣度过了一个美好的生辰。
也在生辰那日,小姑娘的父母和客栈里所有宴请的宾客,共同为她许下了生辰愿语。
愿她新岁胜旧岁。
从此多喜乐,长安宁!
……
生辰之后,叶紫衣跟父母提议,打算离开岁叶城继续东上。说是去一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那里居住着许多与世无争的人,亲人一样的人。
那里叫燕氏祖地。
曾经大燕国破迁徙的皇亲国戚,大多避世于此,不论魏晋不知有汉。
……
大雨倾盆。
南希寒撑着伞站在一家早点铺子营生的店铺前,怀中抱着襁褓,襁褓里裹着熟睡的婴儿。
南希寒与老板买了一份豆浆,装在小小的竹筒中,以备不时之需。
他没有生过孩子,更没有带过
孩子。反正兽奶、人奶、豆浆等,小豆芽不讲究,他遇着什么便喂什么。
大雨清洗着街道,淹没着各种各样的声音。
四周显得极为安静,似乎只能听到擦肩而过的行人行色匆匆的雨中脚步声。
小豆芽从熟睡里醒来。
没有哭,也没有闹。似乎感受到南希寒怀里的温暖和心中的平静,小豆芽咿嘿笑了声。
南希寒低头看着那张精致的小脸蛋,也不自觉露出一抹久违的笑意。
“没想到你还有些良心。”
街道上有个酒家,门口简单的摆了两张桌子,并在一起的桌子。桌旁有个身披黑色长袍的人独自饮酒。
下雨天饮酒,似乎别有一番滋味。
南希寒抬头看了看那人,发现元神探知的是一片混沌景象,根本看不清这人修为实力,不由让他微微警惕:“你又是谁?”
酒桌旁那人放下酒碗,抬头与南希寒对视:“我叫暮凉。故人虽已暮,前尘犹未凉的暮凉。”
南希寒略微思索:“暮凉?没听说过。”
暮凉说道:“没关系,以后你会记得很深刻。”
南希寒轻笑:“阁下在此专候,不知有何指教?”
南希寒仔细观察,发现小豆芽手腕处的剑镯并无动静,便稍稍放心了几分。想着安红豆应该不在附近,那么眼前人就与怀中婴儿无关了。
既不是书院或者风雪银城的人,那便是东楚君泽玉的爪牙了。想起那个疯狂的家伙算尽人心的面孔,想起与沈天心那夜的情难自已,南希寒面红耳赤了起来。
连呼吸也变得急促。
暮凉好奇瞥了他一眼,心中了然:“你所欠下的债,看来不少。”
暮凉已起身,走到街上。
南希寒低头看了眼小豆芽:“要打可以,但别伤及无辜。”
言罢。
南希寒抱着襁褓走到街边,把孩子放在一个空荡的摊位上,解下自己的腰带将襁褓和摊位的杆棚系在一起,然后把竹筒放在旁边。轻轻一按,手中雨伞便插入摊板。小豆芽被护在雨伞下,手舞足蹈。
暮凉不可查觉的点了点头:“放心,我只费你修为,留你性命。”
南希寒转过头露出狰狞的笑:“大言不惭!”
暮凉摊了摊手,耸了耸肩。
意思是,你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