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乱头这才放下大斧,震惊地道:“你说什么?几百人这么快就顶不住了?”
“这伙元兵与之间遇到的不同,且不说人数众多,武器精良,竟然还有一支几十人规模的骑兵从背后杀出!弟兄们腹背受敌,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王伏之呢!你没派人去求援么?”
“早就派人去了,可海上却连半点动静都没有啊!”
蔡乱头一拍大腿,“我就知道这个狐狸没什么好心!那还等什么?赶紧叫人快撤!能跑多少是多少,只要到了海上就安全了!”
在他不远处的文瑄趁着蔡乱头收手的空当,舞动软剑又杀了两名海寇,讥嘲道:“怎么?这就要跑了?”
“文瑄,我与你势不两立!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蔡乱头也意识到了局面有多危急,撂了句狠话便快步离开。
文瑄也终于松了口气,蔡乱头虽没有仇四那般身手,但气力强劲却在其上,他那柄大斧自己连半下都不敢硬抗,若是再给他一些时间带人围杀自己,恐怕真有性命之危。
双方交战,海寇败退,这都是文瑄早就预料到的事情,但没想到那个王伏之不但对蔡乱头见死不救,对能否除掉自己竟然也毫无兴趣。
这个神秘兮兮的王伏之到底在打着什么鬼主意?难不成想趁此机会害死蔡乱头自立旗帜?
不对,唇亡齿寒的道理他绝不会不懂,蔡乱头与麾下大批海寇一死,无遥岛无论如何也是守不住的……
罢了,好在这些蹊跷之处对此战影响不大,自己也已经完成了此战原定的计划,还是赶紧退向村南吧,以免沐兄担心。
文瑄刚刚打定主意想要退去,可迎面却碰上了一个最不愿见到的身影。
不是冤家不聚头,李察罕刚从村北冲杀到村南,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文瑄。
骑在马上的李察罕看到文瑄的打扮后恍然大悟,冲着文瑄道:“若我没有记错,这些海寇大多数都是从明教叛离出去的吧?
难怪我觉得这一次剿杀海寇的过程太过顺利,原来是你在捣鬼,想要借官兵之手除掉心腹大患,你的如意算盘的确打得不错。”
文瑄盯着这个有勇有谋的色目男子看了一会,苦笑着问道:“你究竟是何人?这天底下明教的弟子多不胜数,你为何偏偏对我这么感兴趣?死也要让我死得明白一些吧?”
李察罕翻身下马,阴沉着脸道:“你可还记得,在那覆船山外,你曾扮做官兵潜入军中将一名百户砍了个半死?”
文瑄点了点头,“自然记得。”
“那人名叫赛因赤答忽,至今都因为你那一刀卧床不起。”
百户?赛因赤答忽?文瑄恍然大悟,原来是那名曾经带人偷袭小阜舍村的头领,后来被自己扮作元兵刺杀重伤。
“那你又是何人?难道想为他报仇不成?”
李察罕攥紧了拳头道:“我是他的妻弟,察罕帖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