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始坍塌。爬着爬着一不小心,自己的一只脚被埋住了,而此时距离洞口已经不到半米了。二叔拼命挣脱,心急如焚,眼看生路就在眼前,难道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手从洞口探了进来,二叔看到救命稻草一般,赶紧一把抓住,那只手力气很大,一把就将他拉了出去。
二叔灰头土脸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平复了下来。睁开眼睛一看,就看到刚才那名年长者,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二叔一咕噜爬起来,给年长者磕了一个头,“谢谢前辈救命之恩!”二叔当时只知道这个人,被人称为四爷,而且当时支锅的规矩就是不相互打听底细,买卖一完每个人拿钱各奔东西,互不认识。所以二叔并不知道这个年长者的具体身份。
年长者伸手把二叔拉了起来,看了看二叔,然后点了点头,“发丘的人?”
二叔不敢隐瞒,点头称是。年长者伸手拍了拍二叔,然后轻叹了口气,就转身离开了。
到了后来二叔才知道,这个人就是袁四爷,袁家的人,也是袁安的亲叔叔。二叔每每提起来都有些感慨,算起来自己被袁家的人救过两次,多年不见,也不知道袁四爷是否还健在。
当时二叔讲了很多,尽管事情本身是挺吸引人的,但是确实有点啰嗦了,以至于后来我都不知道他要跟我强调什么了。好在二叔思路还算清晰,最后又绕了回来,他告诉我,开棺之后看经被或者经布是十分重要的,如果有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提早防范,如果不行,甚至要放弃开棺。
经被或者经布本身上面绣有经文,可以起到镇邪的作用,一旦把经布撩开,如果出现意外,就无可挽回了!
我回忆起二叔跟我说过的这些话,而就在此时,我们面前的这口棺材上面盖着的经布,就很有点问题。
元宵在旁边看我半天没说话,于是问道:“哎!卓然,你干嘛呢!想什么呢!”
我指了指经布上隆起的形状说道:“这里面的东西,不对劲!经布下面盖着的应该就是尸体,你看着隆起的大小和形状是不是很奇怪!”
经我这么一说,元宵也倒吸了一口冷气,“嘶!让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这个隆起的形状太小了!”元宵略一沉吟,“难道是个孩子?”
我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像,这个形状也不像个孩子,而且夭折的孩子也不是这种葬法。”
元宵开口说道:“那要不然,就直接撩开经布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立刻阻止,“这种事情如果尸体上盖着经布,这件事就可大可小,搞不好的话小命就丢了!我二叔当年就有过这样的经历,贸然翻了经布,一行人险些全军覆没。”
听到我这么说,刚想伸手的元宵赶紧又把手缩了回来。我们两个看着面前这口棺材,一时间也都没了主意,现在再把棺材扣上,说实在的我都有点不甘心,但是二叔的话还时不时在我耳边响起。
这时,元宵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咱们不打开经布,直接用手搁着经布摸摸,这总可以吧,你二叔没说不能搁着经布摸吧?”
元宵这么一说,我一下就愣住了,想了想二叔确实没这么说过,元宵似乎也没有违反二叔强调的注意事项, 我也没有理由反驳,于是只好点了点头。
元宵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小心的探出手去轻轻的放在了经布上面,就在他的手和经布接触的那一刹那,我们两个一下紧张了起来。我全身戒备握紧刀子,随时准备应对各种突如其来的局面,但是其实想想,就我这两下子真有什么意外,我又能做什么呢。
元宵的手轻轻的在经布的隆起上摸索了一下,然后又轻轻的捏了捏,随即神色就是一变,我的心里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赶紧问道:“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
元宵轻轻摆了摆手,然后继续摸了摸,甚至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然后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我,“我怎么感觉这里面好像是块石头呢?”
“啊?石头?”我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棺材里面怎么葬一块石头,“这怎么可能呢?不会是尸体干了,所以变硬了吧?”说着,我也想伸手过去摸摸。而就在这时,元宵却一抬手,把经被掀起了一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