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摇了摇头,“你可能没见过那种野外密封袋,上面是除了有一道凹凸扣密封条之外,还有一条类似拉锁的封口,非常的坚固,即便是用力拉扯也不一定拉得开,所以是不会在行进中被误打开的,只有可能是人为打开的。”
说到这里,我明白了元宵的意思,这样看来袁家的队伍似乎真的有问题,有人在故意给他们制造麻烦!
我想起一件事,“是谁让眼镜携带这些装备的?”
元宵看了看我说道:“是田老四!”
一时间我们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这时二叔提醒道,“好了,好了,这件事情,大家做到心中有数就好,咱们不能在这里耽搁太长的时间,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虽然咱们现在和袁家的队伍在一起,名为合作但是实际上咱们根本就是两个队伍!”
“二叔说得对!”元宵点了点头说道,“就剩下咱们几个了,袁家的人现在都已经过去了,咱们快走吧,咱们还得小心袁家人在对面做什么手脚!”
于是我们几个开始依次通过, 女士优先必然是惯例,阿娜朵率先爬了上去,之后就是二叔。
尽管阿娜朵是个女的,从一路的表现来看,攀爬是她擅长的,眼前的铁链当然也难不住她。他们两个很快就消失在了雾气中。
在二叔之后就是元宵,他非说我的体力不好,让我走在他和文墨的中间,这样即便有什么问题,他们两个人两边夹击也能救我!他这样一说搞得我和没有面子,尽管在场的只有我们三个人,我本来还想坚持先走,不过元宵不由分说,就爬了上去。
我没办法只好跟在元宵的后面,文墨在后面压阵这是最合适的,其实不光是最合适的,说起来应该说是别人做不到。
前面出发的人,都需要后面的人或多或少的帮下忙,比如帮忙捆一下绳子啊什么的,而最后一个人只能靠自己,大概也只有文墨最让人放心。我忽然觉得文墨是不是有点缺少关爱,能力强反而成了大家关注点的盲区。
我看了看文墨,问了两句废话,“文墨,你自己行吗?用不用我帮忙?”说实话,这两句问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尴尬。
不过文墨对于这方面似乎神经比较大条,冲我摆了摆手,“没关系,你先走!”
我点了点头,心里似乎心安理得了一点,我忽然觉得人性就是这样虚伪,有的时候我们对某人说一些话,做一些事情,并非真的是为了对方着想,可能只是要给自己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
我看了看弥散的雾气,以及已经开始渐渐的隐藏进雾气中的元宵的身影,我有些后悔跟在元宵的后面来了,每次他挪动他那沉重的身体,都会使得悬在半空的铁链摇晃的更加厉害!
不过,箭已在弦不得不发了,我深吸了一口气,也倒吊着爬了过去。刚开始的时候,我的双脚勾住铁链,双手交替的拉动铁链来带动身体向前。双手和双脚之间的登山绳差不过只起到了一个保险的作用,我甚至天真的以为,我可能真的用不上它们。
由于铁链的跨度很大,整个它连接河谷两边,呈现出一种弧形的状态。
在最初的一段路程里,我完全是在走下坡,行进起来还算轻松。我的脑子里不由得又想起刚才元宵所说的那个情况,如果说真的有人故意把密封袋打开,再把眼镜推进河里,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装备是田老四交给眼镜的,难不成会是他吗?我觉得可能性不大,田老四这个人跟随袁安多年,一直忠心耿耿,虽然有的时候脾气暴烈,对打手下会有过激的言行,但是总体来说还算有义气。可还有可能是谁呢?
可是破坏他们通讯设备的目的是什么呢?我的脑子里忽然间想起了,昨天晚上惨死的那三个人。
正是由于没有通信设备,让每次外出的人都被孤立了起来。我想如果昨晚,通讯设备是可以使用的,在第一个伙计出去遇险之后,营地就能收到求救信号,这样我们就有了准备,也许另外两个伙计就不会遭遇无妄之灾。被卷地皮杀死。
突然,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让我后背发凉的想法,昨晚惨案中,有没有人为参与的可能性,换句话说就是,这件事会不会是谋杀!
一时间我的脑子有点凌乱,就在这时铁链一阵晃动,让我赶紧收回了思绪,专心的沿着铁链向前爬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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