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宵立刻斜着眼睛看了看我,“大哥你是不是脑子坏了,怎么就没害你了,你自己这脑袋上还流着血呢!你说是谁害得?!”
“没有人会这样害人吧,万一我们没有及时发现她呢,万一我们出手之前,她就已经被五窍石人弄死了呢?”现在就盖棺定论,我还是不能同意。
元宵也继续争辩道,“如果把那些五窍石人视作一种机关的话,很明显是咱们追着阿娜朵走过去之后,才被启动的!”
“好了好了!”二叔摆了摆手,“都别争了,这件事呢,现在还比较难说清楚,所以大家做到心里有数,提高警惕。一会儿我把她弄醒之后,你们别表现的太明显,知道吗!”说着,二叔看了看元宵。元宵哼了一声,才点了点头。
二叔掏出银针扎向阿娜朵的几处穴位,片刻之后,阿娜朵深吸一口气,猛然惊醒了过来,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们,“我,我刚才怎么了?”
二叔和文墨都没有说话,元宵更是表情冰冷,尽管我的心情也有些复杂,不过我还是笑了笑,对她说道:“没事,其实,你就是陷入幻觉了,好在我们及时找到了你,现在没事了。”
阿娜朵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作用,我总觉得她的表情上带着一丝愧疚和心虚。
此刻,每个人都没有说话,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二叔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好了,大家整理一下,咱们马上出发。趁着天色还早,咱们加快进度!”
元宵没有说话,呼的一下站了起来走到一边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阿娜朵忽然看到了我额头上的伤口,“哎!卓然,你受伤了?”
我点了点头,“没事,小伤!”
“快来,让我看看!”阿娜朵对我招了招手,“那你这包扎的太差劲了,我帮你重新弄弄。”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那就谢谢了!”
阿娜朵白了我一眼,“怎么突然间这么客气了!你们受伤也是为了我!”说着,就把我头上的绷带解开重新包扎了一下。
这么近的距离,我偷眼看了看阿娜朵,心中还是无法把她和心机或者内奸联系起来。
忽然,我看到阿娜朵背后的二叔对我做了一个手势,指了指自己的手,又指了指阿娜朵,接着指了指绷带。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装作刚刚发现的样子,惊声说道:“哎,阿姐,你的手怎么受伤了,你也包扎一下吧。”
阿娜朵下意识的把手往回缩了缩,含糊的说道:“嗯,好,一定是我自己不小心划伤的。”阿娜朵的表现,让我的心里不由得一沉。
包扎完毕之后,二叔拍了拍手,示意我们出发。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是 纯粹的丛林穿越,途中的情况和之前差不多,路上发现的无非还是一些遗迹,不过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价值。
而此时的元宵在半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开始抱怨了。其实元宵的体力相对于他的体重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不过元宵擅长的是短时间的爆发力,最害怕的就是这种长时间长距离的耐力考验。
元宵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道:“二叔,咱们还得走多远啊!”
二叔掏出罗盘看了看,然后有抬头看了看天,此时仍旧是雾气蒙蒙,我实在不知道二叔从天上能看出什么。不过二叔毕竟和我不一样,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也不想多问。二叔想了一下,就开口说道:“从时间和距离上估算,我们应该距离这片天坑的中心位置不远了。”
元宵点了点头,“咱们要去的地方,会在中心的位置吗?”
二叔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很难说,常理来说应该是的,不过这种鬼地方,一般都是不按常理的。”
元宵摇了摇头,“我算明白了,这所谓的常理都只出现在理论中,现实中多半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说着,元宵靠在一棵树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咱们歇会吧!这样下去撑不住啊!如果前面就是目的地的话,到时候和袁安他们见面,少不了又有一场明争暗斗,咱们得保存体力啊,尤其是还有一个藏在暗处的第三方势力,一旦遇上了十有八九要动手啊,尤其是刚才那个......”
元宵刚说到这里, 二叔急忙对他使了一个眼色,元宵干咳了一声,赶紧把嘴闭上了。
我偷眼看了看阿娜朵,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元宵说话间的异常,只是抬起头打量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