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阿细一听就对我说道,“不用这么客气,你就像他们一样叫我阿细就好。”
“那,好吧,”我点了点头,然后,我回头指了指橱窗里挂着的那幅画,“这幅画是你画的?”
阿细一听就连连摆手,“我可没有这个脑子,这画我可是花大价钱从高人手里买来的。”
“高人?”我一听来了兴致,“什么高人?”我以为真的是倒斗圈土耙子里的高手呢,可我一听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阿细跟我唾沫横飞的白话着,“这画的作者那可是著名的旅美大画家约翰冯,怎么样?听说过没有?”见我摇了摇头,就接着说道:“成兄弟,你可能不太留意当前国外的绘画圈子,这约翰冯那可是当前最炙手可热的华裔画家。据说这幅画,”说着,阿细站起身来一指,“这幅画那可是取景于埃及的大沙漠深处,那里人迹罕至,鸟不拉屎......”
我一听就知道这家伙在胡说八道的想咋呼我,然后卖高价。这根本不是什么埃及沙漠,我绝对没有看错,这就是把我们困在城下单桓古国卫城!从阿细的表现来看,我觉得他对画面上的东西一窍不通,因此我推断他和谭家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我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阿细,你不仗义啊,刚才你还说咱们算老乡,有缘分,怎么?现在忽悠起老乡来了?”
“怎么会?”阿细满脸的无辜,“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我笑了笑,决定忽悠他一次。于是也信口开河的说道:“从这幅画面上阳光照射在沙子上的角度来看,这里绝对不会是非洲东北部,从天象和地形上看,这里应该是新疆东北部吧。”其实这都是我编的,从画上我根本看不出来这些,只是我知道答案,所以过程可以随意发挥。
阿细被我说的一愣,随即无奈的点了点头,“厉害厉害!这次是遇到行家了!”然后走到了那幅画的前面,伸手把画的背面掀起了一角,那里有一处被抹掉的痕迹。阿细指了指那里说道:“其实原本这画上画的是哪里,我根本看不出来,但是这里原本写着三个字。”
“什么字?”我立刻接口问道。
阿细答道:“是古尔班三个字。一般油画说是从外国来的,能卖个好价格。国内的就差点,所以我就把这三个字给抹去了。”
我伸手把画摘了下来, 放在桌上仔细的检查。没注意阿细慢慢的蹭了过来,然后他低下头在我的耳边轻声的问了一句,“成兄弟是圈里的人吧?”
我抬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什么圈里圈外的,你什么意思?”
阿细暧昧的笑了笑,“我干这一行也好多年了,光在送仙桥就小十年了,以前在潘家园我也带干过六七年,别的本事没有,看人还行。从你刚才的动作和眼神,还有说话,我看你十有八九是土行的吧?”
听阿细这么一说,我表面上不露声色,但是心里却是一惊。这土行(hang)是一种避人耳目的称呼,因为倒斗的人也被称为土耙子,所以隐晦的叫法就是干土行的。我没想到自己这么小心,还是被人看了出来。这说明我的经验还是太不够了。
但是既然被人看出来了,再藏着掖着也没意思了。但我既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还在潘家园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