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酒杯已经见底了,就起身拿起酒瓶,帮她添了添酒。我知道他们倒斗圈的这些人,经常走南闯北,所以无论男女,酒桌文化礼节还是比较在意的。
我的这一举动,果然赢得了谭姨的好感,她点了点头说道:“小然超的很,比你二叔年轻的时候强多了。”
我一时间没明白这句话啥意思,二叔对我解释道:“超,在四川方言里是会来事的意思,谭姨这是夸你有眼力价。”
我这才恍然,笑着说道:“晚辈应该的。”
听我这么说,谭姨抬头看向我,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可是话没出口突然间她的脸色就变了,原本还带着笑意的眼睛猛然间瞪了起来。
我被她吓了一跳,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一下推坐在椅子上,拉起我的一只手腕就按在了脉门上。
我不知道谭姨要干什么,抬头看了看二叔,却发现他似乎也不明白状况,只是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们。
谭姨为我耗了一会儿脉之后,又把我整个人拽了过来,我没想到她一个女人而且看起来还很苗条,可力气还挺大。谭姨拉开我的衣领看了看我的脖子。
我被她弄得也有些紧张,就开口问道:“谭姨,您这是啥意思啊?”
谭姨放开我,然后盯着我问道:“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感觉到四肢没劲,身上不舒服,而且有些头晕。”
“是啊,”我惊讶的看着谭姨,“您是怎么知道的?我以前就听二叔说起过谭家的医术高明,没想到这么厉害。”
谭姨并没有理会我的恭维,而是继续问道:“这种不适的感觉,是不是白天严重一些,到了晚上就好多了。”
“没错没错,厉害厉害。”我不禁冲着谭姨竖了竖大拇指,“我这是不是伤风了?这段时间着急上火又折腾的。”
谭姨并没有回答,而是微微的摇了摇头,直直的坐在椅子上神色严峻的看着我。
我又看向了二叔,可没想到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了。看到他们两个的表现,我的心里咯噔一声,于是颤颤巍巍的问道:“我这该不会是得了什么不好的病了吧!”
我还没说完,二叔一步就跨了过来,蹲在我的身前,“卓然,你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感觉的?到现在有多长时间了?还有没有其他的感觉?”
我完全被弄懵了,“二叔,二叔,你等下,这到底什么情况,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这么紧张?”
二叔被我这么一问,眼神顿时有些闪烁,他转头看了一下谭姨。谭姨也是眉头紧皱。
我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于是继续追问道:“你们说话啊,我是不是有什么事了?”
“嗯,是这样的,”二叔沉吟了一下说道:“你还记不记的你小时候,曾经身体不好,生过一场大病?”
我想了一下说道:“记得啊,大概是我六七岁的时候。”
“是六岁。”二叔点了点头说道:“你现在的情况跟当时你那场病的初期症状很像。”
听二叔这么一说,我大吃一惊,“二叔,你的意思是,我,我旧病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