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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旧不服,不甘。
我一个普通人,也没人告诉我这些呀,我咋知道自己的一思一念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再说了,也不是我想成为这啥唠子神的,它擅自把我当肥料就算了,如今还想拉我背锅!
最冤枉的那个人,应该是我才对吧!
“这个嘛,确实是我的工作出现了一些小小失误。”
对于我的抱怨和申诉,红白公主挠了挠她的大蝴蝶结,就敷衍的语气而言,感觉她不是很想承认,只是摄于鼠标键盘还在我手里,挖掘机随时有自爆的风险,才不得不委曲求全,低声下气。
这就让人更加生气了。
“但是,父亲大人,这就是社会呀。”你瞧,她开始为自己辩解了:“也没几個人……咳咳,是神,在成为神的时候,有其他的神手把手教导的,都是自己摸索探索,玩坏了好几波才逐渐积累起的经验。”
啊,还有这种事?
神也分萌新和社畜阶段?
问题是这种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他喵就没想当这个神,更不想知道这种神系社会豆丁小知识啊混蛋!
“我知道我知道,父亲大人是被逼的,不是自愿的,心里委屈的很。”红白公主罢了罢手,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
“但是,现在讨论这些已经发生的事情,也无济于事了不是吗?这火车都已经从无辜者身上碾压过去了,你总不能还想着让它倒车吧。”
“那肯定不能啊,能想到让火车倒车,你才是魔王吧!”我觉得吧,就红白公主这思维,放到百年前,怎么也得是个一级战犯水准的人物。
“那就得了,现在应该想一想该怎么善后。”
“不不不,我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想了又想,感觉还是很憋屈,无缘无故的,自己怎么就成了幕后BOSS呢?你横竖得让我死个明白是不是?
“父亲大人还有什么疑问吗?”
“首先,我觉得这个概念很扯淡,我承认我是对超神器,对这个世界有过一瞬间的恶念,但也不至于此吧。”
“很优秀的萌新问题。”红白公主推了推鼻梁,解释道:“这个问题,我只能这么跟你解释,这就是神的权利,或者说,是成为神的代价。”
“也就是说,成为神以后,一丝一毫的贪欲恶念都不能有了?”我惊了,这是哪门子的神,主脑吧?
“也不是绝对,一个成熟的神的标志,就是能够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负面情绪不会溢散出去,酿成世界级灾难。”
“那成熟之前呢?”
“如果还保持着凡人的思维,请尽量放空大脑,做到无欲无求。”
“不是,这当个神也太难了吧?!”
“按照父亲大人的想法,当个人却还保持着蚂蚁的思考方式,日子也会很难过的。”
“道理我是懂。”我狠狠的薅了一把头发,有些抓狂。
“那伱能告诉我,一般的神都是怎么过度到成熟阶段的?”
“当然是放飞自我啦,一个不成熟的神,你指望它能清心寡欲,自我克制?”红白公主两根食指点着腮帮,用可爱的语气和姿势,道出残酷的事实真相。
“用无数的生命,无数的灾难来铸造自己的成熟?”
“虽然真相很残酷但其实就是这个样子的啦,神就是这种任性的存在啦。”红白罢手连连,一副别在意别放在心上的无所谓态度。
“这样的神,不要也罢!”
“可是,如果没有神存在的话,也就不会有世界的诞生,更不会有生命诞生了。”
啊这……
“仔细想想,其实也未必都是坏事,正因为造就了这种残酷,才能时刻警醒着神,能力越大,屁股……啊不,是责任就越大,不能肆意妄为,甚至乱动妄念。”
“警醒的代价太大了!”
我无法接受,但是也不得不接受,不仅仅是普通生命像蝼蚁般,生死仅在神的一念之间,就连神自己,但凡脑子没病,有一点责任心,其实也不好过,日子过的战战兢兢,提心吊胆。
过个日子,为什么就那么难呢?!
“是呀,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神其实也差不多,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红白公主似也深有感触,呼应着我的思绪感慨一句。
“我稍微问一个问题。”
“嗯嗯。”
“暗黑大陆……现在这副鸟样,是不是也是神的锅?”
“……”
“怎么忽然不说话了?”
见红白公主石化了一样,久久没有回应,连手中的心爱茶杯,都差点捧不稳掉下来,我不由的奇怪,莫非这个问题戳到她的心了?
“不,没什么,别在意。”红白公主回过神,正了正手中歪倒的茶杯,轻咳数声:“关于这个问题……怎么说呢,懂的都懂,不懂的说了也没用,这里面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的。”
你这么说我可就真懂了。
按照每个世界都有神的设定,暗黑大陆的神,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真的在时空管理局扫厕所。
一切都是神的锅!
甩锅成功,我却没有如负释重的感觉,反而感觉肩膀更沉了,也真是奇了怪了。
“算了算了,我们还是来说说善后吧。”意识到凡人难当,神其实也不好做,心里那股子委屈到是释然了不少。
诶,原来大家都一样,我不是个例。
有难同当,那就舒服了。
已知,现在外头那些怪兽,是我对这个世界,对超神器的觊觎和恶念,那么举一反三,是不是只要我控制住欲望,甚至能够把欲望收回来,那么世界就和平了?
我将这种崭新的理念分享给红白公主,又换来她奇怪的注视。
“父亲大人觉得拉出去的……呜!!!”
我随手抓起桌子上的大蜜橘狠狠往她吐着芬芳的小嘴一塞,让她的腮帮变成圆乎乎的蜜橘形状。
文明!淑女!
费尽的掏出蜜橘,吸溜一口口水,幽幽看了我一眼,红白公主开始重新酝酿措辞。
“就比如说……打个比方,父亲大人优雅的撸了一把优雅的鼻涕,现在想要优雅的将这一把优雅的鼻涕给吸回去,能优雅的做到吗?”
很好,字面优雅。
能不能优雅的把优雅的鼻涕吸回去先优雅地不论,我现在到是想优雅的将眼前这名优雅的巫女,塞回她优雅的娘胎里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忽略优雅,然后试着回答这个致命问题。
“假如说,如果说,这样做可以拯救其他人的生命,这一把鼻涕,我可以吸!”
“好棒好棒。”红白鼓掌。
“过奖过奖。”我国字脸,基操勿六。
“但是可惜做不到。”
“啊?”
“因为鼻涕已经完全黏在父亲大人的手上了。”
“有谁撸鼻涕会把鼻涕撸到手上啊!”
“有,我!”
回答的过于果断,以至于我呆若木鸡,哑口无言。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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