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会去说服哈勒戈赫的,大将军放心吧。”赵弘润轻笑着说道。
见赵弘润这么说,司马安点点头,遂放弃了心中的打算。
此后,赵弘润司马安又叮嘱了一些事,司马安皆记在心中——如今的他,愿意听取这位肃王殿下的命令。
二人聊到深夜,见时辰已不早,司马安便告辞离开了。
宗卫长卫骄代表自家殿下起身相送,结果一去不回——他不是没有眼力价的人。
没看到早已整理好了床铺的雀儿,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床沿嘛。
“奴伺候公子宽衣。”
在司马安与卫骄相继离开之后,雀儿便站起身,服侍赵弘润宽衣。
当然,晚上并没有发生多么旖旎的事,两人只不过是睡在一张床铺上而已。
毕竟,赵弘润还在守孝之期内,自然要有所克制,就好比他在今晚的宴席上只是嘴唇沾了沾酒水,尽了礼数,并没有真的与禄巴隆那些饮酒一样。
次日,大清早的,五万川北骑兵的大统领博西勒便来到禄巴隆的府邸拜访赵弘润,手上还提着用白布包裹的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将本来还有些犯困的赵弘润唬地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前几日有两名使者造访谷城,企图说服古依古与博西勒反水。
当时,古依古稳住了他们,而待等博西勒从赵弘润这边得到了承诺,回到谷城后,立刻就将那两名使者给宰了。
不得不说,斩使是一件非常严重且具有羞辱性的事,就好比赵弘润命人斩了乌须王庭派来的使者,即乌须王的小儿子尹敦比,这就意味着,他与乌须王庭之间就再无回旋余地。
而博西勒亦斩杀了乌须王庭与秦国派去的使者,这亦能证明,他已经是铁了心站在魏国这边,为了部落,甘心当魏国的走狗。
对此,赵弘润自然要嘉奖一番。
两日后,即九月十六日,三日期限已满,在雒城全城的关注下,赵弘润任命大将军司马安担任先锋官,博西勒担任先锋副将,率领两千五百砀山骑兵以及五万川北骑兵,正式开始扫荡三川。
由于这支先锋军肩负的使命有些特殊,因此,赵弘润并没有举行誓师仪式,五万两千五百名骑兵,出于对肃王赵弘润这位主帅的尊重,到雒城这边绕了一圈,随即,直奔三川腹地。
当时,万马奔腾都不足以来形容那浩大磅礴的场面,只瞧见这些骑兵接天连地,一望无垠,就仿佛汪洋一般。
“分散!”
在等到离开了大概十里远后,博西勒举起右臂高喝一声,顿时间,五万川北骑兵由一股分作五股,由五股又分作数十股,徐徐扩散,朝着西北、西、西南等方向而去。
到最后,本队就只剩下大将军司马安所率领的两千五百砀山骑兵,以及博西勒亲自率领的约两千名川北骑兵。
“那个方向,有一个羱族人与羯族人混居的部落,距离我等最近……”
在奔驰的途中,博西勒指着偏西的方向,冲着司马安喊道。
大将军司马安看了一眼博西勒所指的方向,猛然向前挥手。
数千骑兵一掠而过。
然而,待等司马安与博西勒率领着数千骑兵来到那个部落驻地时,却发现,那个部落驻地,早已竖起了两根旗杆,一根悬挂着魏国的旗帜,一根悬挂着川雒的盟旗。
“下一个!”在远远凝视了那两面旗帜片刻后,司马安面无表情地说道。
博西勒闻言指向偏西南的方向,沉声说道:“据此大概三个时辰,有一个羯族的部落,族人约在三千人左右。”
司马安闻言亦不废话,挥手喝道:“走!”
数千骑兵毫无停留了意思,奔驰而过,那动静,引起了那个部落的注意,使得那个部落内有不少人探头探脑地出来观望。
相信,博西勒早已对三川草原上的情况了如指掌,这不,在赶了约三个时辰的路程后,司马安还真看到了一片颇具规模的部落驻地。
而让他眼神愈冷的是,这个部落,并没有看到魏国国旗与川雒盟旗。
“不知死活!”
司马安眯了眯眼睛,嘴里冷冰冰地迸出一句话。
随即,他抬手缓缓指向前方的部落驻地。
见此,数千名砀山军骑兵与川北骑兵,纷纷刀剑出鞘。
“诸军士听令,踏平这个部落!”
“喔喔——”
数千骑兵高喝一声,如潮水般冲下土坡,朝着远处的部落驻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