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弟呀!咱们的总领帮!”江媚桃说这话时,脸上既有幸福,又有佩服。
“他……他他连这都知道!”麻杆刘更是吃了一惊:“那他之前一定是出了名的大裁缝,我还竟然在他面前设计清衣小褂,还给他设计衣服,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说到这里,麻杆刘脸上全是愧悔之色:“我也真是的,他让我设计我就设计,也不谦虚一下,也许他有比我更好的方案呢……难怪他能设计出一次能裁几千件衣片的剪刀……”
“别激动!别激动!”江媚桃连忙制止住麻杆刘的话:“我见过他拿剪刀的样子,剪刀都不会使,一定不是裁缝!”
“怎么可能?”明显是麻杆刘不肯相信:“不是裁缝能知道用这制衣样?不是裁缝能设计得出这种衣服的图纸?不是裁缝能设计出一次裁几千件衣服的剪刀?”
听着麻杆刘一连串的追问,江媚桃也问道:“他不是木匠吧?”
“嗯!”麻杆刘点了点头。
“他不是铁匠吧?”
“嗯!”麻杆刘再点了点头。
“他不是泥瓦匠吧!”
“嗯!”麻杆刘又点了点头。
“这就是是了呀!”江媚桃又说:“木匠许三,铁匠冯大胡子、夏竹林,泥瓦匠李能掌、管大等人还不是都拜他为师?”
“对哦!”被江媚桃一番细说,麻杆刘也翻然醒悟:“咱们总领帮啥也不会,但又啥都会,比我们都会?这世上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呢……”
不只是麻杆刘有这样的疑问,江媚桃也不只一次这样问过,而且她还曾经怀疑过江文远就是道士,就是在做道士期间学的这些本事。
两个人一边赞叹着江文远,一边制衣样,但是制作着期间,就发现一个问题,如果按样衣上尺寸去去制作衣样,每一个裁片都大上半寸。
“是不是他算错了?”发现问题后,怕影响江文远在麻杆刘心目中的形象,也没敢说出。
终于,麻杆刘说了出来:“怎么每个裁片都大半寸呢?”
“我也发现这个问题了,是不是总领帮两夜没睡,熬得他脑子不清醒了!”江媚桃这样替江文远解释。
“应该是?”麻杆刘也这样以为。
江媚桃问:“那我们还要这样制衣样吗?”
“还是制完吧!之后再言语试探他一下,如果他确实是脑子不清醒下定的尺寸,我们就暗中改一下别让他知道,反正从大改小也并不是太难!”
其实麻杆刘也想维护江文远的名声,而且还怕江文远知道自己错了之后打击自信心,都不想让他知道自己错了。
虽然一件衣服也制作了很多块衣样,但速度也快,没多时就制作好了,两人分开,又推了大小号的各种尺寸。
正在这时,忽听得制衣车位上一个女弟子道:“快晌午了,织布坊、印染坊等几个坊应该快试机了,我们去看吧!”
“我去!我也去……”其他的女弟子也都纷纷响应,从凳子上站起,往坊外而去,没一时,两百台制衣车的人都走空了。
麻杆刘问:“那大姐大是不是要去看呢?”
江媚桃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我不放心轧棉坊里,要回去看一下!”
自然,她不放心的是尚在台板上睡觉的江文远,自己都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坊里的人是不是吵到他睡觉了……
“那我去了,我去看一下,听说这次是刘大人开机,而且还要裁剪呢!”说着,麻杆刘站起,江媚桃也把自己要拿的衣样拿全,回自己的轧棉坊去了。
此时,整个太平洲都显得格外的喜庆,因为今天要试运营的几个坊前都挂上了红彩,结出朵绣。
自然这是王得标搞得,已经搞了很长时间了。
红色之下,不但好看,还营造出喜庆热闹的氛围,路上的人一边看着这喜庆,一边往织布坊那里而去。
第一个要试机的是织布纺,坊前已经聚了很多人,因为坊内被彩拦着,彩不剪开,人是进不去的。
这叫做彩箍,用彩绸把要剪彩的对象箍起来,彩不剪断,人就没有办法接触和进去。
刘坤一站在彩前,脸上的皱纹内都含满了笑,对周围的朗声说道:“我先声明,现在的我可不是两江总督,而是你们总领帮江先生的好友,因为他太忙了,两夜没睡,现在还在补觉呢!便由我代他来剪彩!”
因为在场的很多人都被管大和李能掌安排了,都喊道:“请刘大人剪彩!请刘大人剪彩!”
刘坤一今天也真是高兴,连着劲地道:“老夫高兴啊!高兴!”说间,双眼含满了泪。
王得标连忙上要扶他,被刘坤一摆手制止:“老夫真的高兴,看到一连起了这么多座坊,我能不高兴吗?因为这是在我两江治下起的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