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好奇,还有感激……
这些人被一条龙欺压已久,不但财物房屋随时会面临抢劫,自己家的媳妇女儿也随时会遭毒手。
但其势力太大,面对他们的欺凌,只要说个不字就没命了。没有办法之下,恋家的只有忍着,不恋家的便纷纷逃离,去异地他乡谋生去了。
今天,江文远灭了一条龙,自然会让这些人感激涕零,之所以很多人往湖里的尸体上丢鞭炮,这是因为太值得庆贺了。
当然,庆贺之间,也会有一些谈论,好奇江文远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是怎么把一万多人瞬间剿灭的。
现在看到本人到来,自然会让他们欢呼,想要近距离看一看江文远的尊容,同时也和他谈上几句。
如果不是章邦直留下的衙役拦着,恐怕真要挤得很多人掉进水里了。
本来江文远还想把船靠岸,但是在这么强烈的热情之下,江文远也不敢了,架船绕行,由章邦直带着来到岸边停放尸体的地方。
被衙役们保护着,江文远上了岸去看,果然少了柏石的尸体。
江文远一指岸上一条龙的住宅群:“这些地方有没有搜过?”
章邦直说没有。
“那就快些去搜,看看里面是不是还有一条龙的余孽!”江文远说道。
虽然江文远不是上官,但章邦直本就认可他,再加上他和刘坤一的关系,连忙应一声:“是!”带领衙役,挤过了岸上的的人群,往一条龙的住宅群而去。
江文远则重新回到船上,往岸上的人群里看去,并吩咐道:“大家应该都认得柏氏兄弟,都往岸上人群里去寻,看有没有柏氏兄弟的人,也或者是神情不对的人!”
众持弩手应一声,慢慢游弋船只,都往岸上的人群里去看,找了半天,都纷纷摇头。
正在这时,忽听李征五叫道:“总领帮你看,你看那里有烟升!”说着,又伸手往远处去指。
顺他手指方向去看,只见不远处的芦苇荡子后,正有一道青烟袅袅升起。
江文远连忙道:“走!去看看!”
架船而行,往青烟处而去,到在近前,那道青烟已经变细了很多。
过了水荡子,把船靠岸,江文远带人下船,见一块坡地上堆了一个大土堆,似是新坟,坟前立了一块从水里捞出的木船板,上写几个大字:“七弟柏石之暮”,左下角还有一行小字:“六兄柏岩愤立”。
在那木板前还有一堆残灰,已经基本熄灭,仍有些未被烧尽的残纸边缘,拿起来看时,尚有一些银票的编号和章印。
原来这柏岩竟以船板为墓碑,以真钱作祭。
看了几眼,江文远摇了摇头:“真是作孽呀,有些人穷得连饭都吃不起,这些人竟然拿着银票在这里祭奠死人!”
“以盐雇凶要杀我们总领帮,我们还会让你躺在这里享受祭奠吗?总领帮闪开,我带人扒坟,把这柏石挫骨扬灰。”小四一边气愤说着,伸手就要去拔那当作墓碑的船板。
“别动!”江文远连忙拦住。
摁住小四的手之后,江文远的眼光却直直地看着木船板之下,竟然越看越弯腰,眼睛离那木板下也越来越近。
“怎么了总领帮?”见江文远看得这么入神,小四不解问道。
连看多眼,江文远竟然笑了起来:“终于遇到一个聪明人,这人还有些头脑!”
“能被江先生称作聪明人,一定是不简单哪!”刘坤一说着走上前来,因为他知道江文远一向视这些匪类为无脑之物,现在他竟然夸对方聪明。
“大人别动!我先看看周围。”刘坤一刚抬一步,就被江文远制止。
见江文远说得紧张又焦急,之前的他都是从容淡定,刘坤一不解问道:“江先生怎么了?怎么这么紧张?”
江文远也没答的他的话,而是说:“大家都别动,一个脚印也别挪!”
一边说着,双眼又围着船板后的土堆环环去看,看了多眼之后,说道:“这里是机关,而且还是用我们的杀人笙的做的机关!”
“什么?是我们的杀人笙?”所有人听到,脸上既不解又惊异,还以为这就是一座新坟。
之所以江文远这么细致的看,是他发现了这里面的蹊跷,看似立起来的船板像是一个墓碑,本来插入湿土中的,但是周围却撒了一圈薄薄的干土。
明显是人为撒的,明明船板已经立住了,为什么还要撒一圈干土?自然是为了掩盖什么。
疑惑之下,江文远细看,就看到了一些未被干土盖住的鱼线,这才拦住小四。
而且,他细看那个土堆,虽然表面上做得像土堆,但下面明显是埋着什么,那么埋着什么呢?
土堆上有一道道笔直的线条凸起,埋的不是杀人笙的竹竿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