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顶连忙大叫:“不要啊!”
只过了一遍鬼推磨便就成这个样子了,再过一遍哪里还有命在?
“为什么呀?”江文远明知故问:“我觉得没有问题,只要画符时写上刀枪不入,再把符水喝下就能真的能刀枪不入!”
周立顶明知画符请神是骗人的把戏,怎么可能真的刀枪不入,但又不能承认自己的东西是骗人的,连忙又说:“不行,你画的符不行,需要我亲自画才行,但我现在胳膊腿都断了,不能画!”
江文远把脸一沉:“怎么?你在置疑我画符的本事吗?你们平时都叫我江小道士,难道我画符的本事还不如你?”
“不是!不是!”周立顶真的以为江文远是道士,生怕惹怒了他,又怎么敢否定,但又一时找不到其他的借口。
“那是什么呀?”江文远又问了一句。
“是……是……是……”周立顶连着支吾几声,也找不出个合理的理由来。
“好了!”江文远收住笑容,把苏二果递过来的朱砂放下:“眼下你有两个选择,前一个是喝下符水再过一遍鬼推磨;后一个是对我说真话!”
“我……我……”连说了两个“我”字,虽然这周立顶也自认是条硬汉,但看着江文远,又转头看了看那三排尚在旋转的磨,终于说道:“我选后一个!”
“好!”江文远说:“我问,你答,如果被我发现有半句假话,这些人会抬着你再过一遍鬼推磨!”
说着,又指了一下周围的江北阿四他们。
“放心,我一定说真话!”周立顶脸都白了,感受着身上的伤痛,哪里还有勇气再在磨里过一遍?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让你的大刀会弟子继续强攻豆腐坊,只要他们能过得了鬼推磨!”
虽然江文远给足了对方余地,但周立顶也不敢再退,转头看了一眼那几百过了磨的弟子之后,就更加不敢了,都躺在地上血肉模糊,完全就是半死的状态,有这样一座桥,再加上这样一片磨,恐怕过来人都会成为这种结果。
看了几眼,周立顶连忙说:“不敢!不敢!”
“好!”江文远应一声,又问道:“你在大刀会中是什么职位?听从谁的命令?”
周立顶连忙答道:“我在大刀会任上师的职位,我上面还有一个总师,名叫岳老飘!他在徐洲!”
江文远点了点头,明显是对周立顶的回答十分满意,又问道:“你是白莲教后人吗?”
“不是,我不是!岳老飘是!当初就是他招我入会的,他是我的师父!”周立顶又答道。
“你的师父?”江文远疑问一声:“你们师父都是对徒弟教些什么呀?”
周立顶说:“教一些拳脚棍棒类的武术,但主要是教画符请神!”
“画符请神?”
江文远刚疑问一声,周立顶又担心起来,生怕江文远再向让自己喝符水过磨,连忙说:“重要的不是画符请神,而是怎么让别人相信!”
低下头,江文远看向了周立顶,自然是在等他往下说。
周立顶接着说:“其实会内只要是会长以上的职务,都知道画符请神是假的,但是对底下的弟子却不能直言,只能对他们说心诚则灵,凡是不灵的都是心不诚,再有争辩,就以上神不喜之名把其除掉……”
周立顶一番讲述,江文远总算明白了他们对大刀会的管制手段,一者是利用以徒敬师的道德进行管束,再者就是心诚则灵。
平时真正演示刀枪不入的都是会长以上的人进行,过程中不但会使用道具,彼此之间也能演戏配合。
真正最底层的弟子要演示时,自然也是失败的,喝再多符水也挡不住刀枪。这个时候就会被说心不诚,如果有人发现了会长和会首表演时的手脚,就以对神不诚为名,把其除掉灭口……
“原来……你们那些东西都是骗人的?”苏二果和苏扛气愤起来,因为他们也是大刀会弟子,本来也对画符请神十分相信,没想到竟然是假的,一边叫着,一边冲上前来要打周立顶。
却被江文远拦住,又向周立顶问道:“再给我说一下你们大刀会是怎样调动会内弟子的!”
“好!”周立顶应一声,又开始讲述。
其实他们在整个会内的建制上也没有多么复杂,总师岳老飘管着上师,上师管着地方上的会首、会首又管着会长,会长又管着会师,会师管着自己的徒弟。
其实他们一级一级之间也都是师徒的关系。
而且周立顶也说了会内的经费问题,贫苦人家入会是不收钱的,但是大户人家入会要交会费,而且交的还不少。
但是因为大户人家更怕人抢,即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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