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袁世凯都被陷到膝盖了,即使是他的九位如夫人身体轻,但也陷到小腿了。
“怎么办呀?怎么办呀……”不只是九位如夫人喊,连那些军兵也惊慌地喊起来。
一慌,身体就免不了活动,一动下陷得更快了。
正在这时,头顶数十道绳子抛了下来。
“袁大人,你们抓住绳子,我们把你们拉出来!”江文远又向下喊了一句。
袁世凯一时感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刚才自己还那么不服和讨厌的人,现在竟然是他在救自己性命。
如果江文远心胸稍窄,只需要作壁上观,自己这些人就会陷入泥潭中。
所有人都拉住落在自己头上身边的绳子。
江文远让采荷组和临淮帮的人一起动手,因为土岗上的人本就比袁世凯的人多,硬生生把他们从淤泥里拽了出来。
但是仍然没有停下,直接把他们拉到了土岗上。
此时的袁世凯、武卫右军及他的九位如夫人,都是两脚两腿的泥,有的都胸部以下全是泥。
袁世凯对着江文远深深施礼:“多谢江先生仗义出手,刚才……刚才我真是……”
想想刚才对对江文远说的话,袁世凯愧疚之下,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江文远本就没生他的气,连忙伸手拦住:“袁大人,袁大人这是做什么呀!”
袁世凯说:“今日救命之恩,来日必当衔环以报!”
江文远也没在意他怎么报答,只是道:“此时天凉,土岗上又招风,袁大人快带人去洗洗,把衣服烤干,现在我们的人千万不能生病!”
“多谢!多谢!”又谢了两声,袁世凯回身往土岗下去看时,河床上留着四五十具武卫右军的尸体,身上都穿了长矛,旁边还落着他们手中的曼利夏步枪。
“哎!悔不该不听先生之言哪!”心疼地叹了一声,袁世凯便带军兵们到在池塘边洗自己衣服上的泥。
但被淤泥没得太深了,都有胸口都是稀泥,恐怕只有脱下来才能洗干净,但这里有女性,又怎能脱衣服?
江文远向顾念儿、江媚桃等女孩们说:“你们带九位如夫人去竹林那边的小池塘洗一下她们的腿脚和衣服!”
顾念儿等人各应一声,带九位如夫人绕过竹林,往小池塘而去。
江文远又嘱咐一句:“多燃几堆火,别冻着几位如夫人,让她们把鞋子和衣服都烤干!”
袁世凯听到这话,心里又是一紧:“这江文远也太会关心人了吧!怪不得这么多女孩都喜欢他,恐怕我的九位如夫人也会……”
他又开始担心自己的如夫人会被拐跑。
果然,那九位如夫人绕到竹林后面,便开始称赞江文远:“你们的男人好体贴呀!心思这么细腻!”
顾念儿、陈秀舟、江媚桃几个又骄傲的语气说:“那当然了,他就是细心!”
“我们家那口子就不行了,就是一糙老爷们!”
袁世凯听到,如夫人被拐跑的担心又增加几分。
再听隔着竹林陈秀舟的声音又传来:“其实细心的男人也不好!”
听着这语气,袁世凯一时不解:“细心哪怎么还不好呢?”
再听顾念儿“嘻嘻”笑着说:“怎么?秀舟姐又想起他擒你那一幕了是吧?”
“念儿你……”陈秀舟嗔怪地呵斥一声,自然是怕顾念儿再把她被江文远擒住时的糗态讲出。
“什么?原来他的正牌夫人是擒过来的呀!”袁世凯的这九名如夫人平时闲惯了,对这些奇闻八卦,只要带点花边的就十分好奇。
纷纷向向顾念儿追问:“说说!说说!他是怎么把正牌夫人擒到手的!”
“念儿……”虽然有陈秀舟的一声警告,但是顾念儿更想看到陈秀舟的了害羞模样,说道:“那时这位大夫人还是上海小刀会的大首领……”
这顾念儿也坏,越是陈秀舟不让讲,她讲的越欢畅,把江文远在上海怎么对付小刀会,怎么使用机关把陈秀舟擒住,及她被擒住时的姿态神情都讲得很仔细。
袁世凯洗着自己的脚,都听得呆了,这个江文远,竟然能计算得那么精密,连别人怎么拿刀刺他都想到了。
又听竹林另一边林黑儿说:“原来那样被擒住的不止是我一个呀!”
“可不是吗?但是我们这位大夫人还觉得那样被擒住很幸福呢!你瞧瞧、你瞧瞧现在她脸上洋溢得笑容,都幸福成啥样了!”顾念儿取笑的声音说。
“你这个念儿呀,一天不取笑我你就能憋死!”陈秀舟埋怨一句。
“唉!”林黑儿却叹了一声,应该是想到了同样一个姿势被擒,最终却只有两种结果,自己恐怕难像陈秀舟这样。
因为两个池塘被茂密的竹林隔开,男女双方相互看不见,军兵们也能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洗了再烤干……
没用多时,不但裤子烤干了,就连湿了的鞋子也都烤干,各自穿上。
这段时间内,江文远先把一块沙碱地整平,又用脚尽量踩实,再把图纸铺上去画……
现在已经把飞鸡的图纸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