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甲板的木头硬一些,但也难挡其势,先是刀尖在甲板上支了一下,整组滚筒向上微微起了一下,“咔吱吱”几声,把船板压碎了。
也是因为这些水匪的船只年久失修,再加上滚筒所用的都是湿竹子,湿水后更加重了份量,对刀尖施加压力之时,竟然船板难以承重。
应着碎船板在飘着散开,上面的尸体也落入水中,开始下沉。
滚筒船被千里船推着,再往前去,又和后面的船相接。
虽然船上的水匪也都拿着枪,但吃惊之下也都忘记放了。
“啊!啊啊……”醒过神来时,发现那滚筒上吊着的刀已经悬在了自己头顶,开始惊叫起来。
也只是发出了一声惊叫,接着,就被刀尖扎入头内。
再接着,船上的人就被扎成了尸体……
船也再次被轧碎,尸体沉入水中。
齐大山看了多时,呆了多时,眼见自己手下的弟兄被一船一船的轧死。
虽然心疼,但惊呆之下,竟然也忘记了喊叫。
张嘴瞪眼多时,直到那滚筒压透了所有船只又往自己而来,齐大山才回过神来,连忙叫道:“跑!跑!快跑……”
船上的水匪们连忙划桨,有多快划多快,有多远躲多远。
刚才还是“砰砰”乱响的枪声,现在停止了,并不是所有的水匪都死了,而是都呆了。
即使是离滚筒船尚远的船只,看着那滚筒所过,半命不留的场面,一个个都像是无魂了一般。
不只是四周水匪的船上没有杂音,江文远所在的千里船上也静了下来。
明显,他们也被滚筒船的杀伤力震惊了。
虽然他们之前也想过这船厉害,却没有想到这么厉害,原来吊在滚筒横竿上的刀还有这种作用。
受地心引力影响,无论滚筒怎么滚,都能保证刀尖向下,循环转着时,能让刀林始终往水匪的头顶去刺。
先把人杀了,再把船扎碎,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清帮中人倒还好一些,因为他们之前见识过江文远的神奇,只要是他造的东西,都是一味的相信,现在只是把敬崇的眼光看向了江文远。
刘坤一、袁世凯因为和江文远接触得时间短一些,都吃惊得失神了,喉咙里发出“嗝嗝”的轻响。
“哗哗哗……”滚筒船往前推动的带水声。
“啊啊啊……”水匪们被刀扎中之前的惨叫声。
……
本来应该打斗混乱的战场,声音却极为有序。
打破这片声音秩序的是齐大山,向他身边的孟胡椒喊道:“孟军师,你不是计策最多吗?你想个办法呀?”
“啊?”孟胡椒也是被吓傻了,平时让他用计策去抢个大户还行,哪见过这种场面呀?
更何况这几乎是无解的,自己的枪打不着对方,对方的船可以对自己平趟。
“快!快开枪!”这是孟胡椒目前仅能使用的计策了。
“开枪!开枪……”齐大山也跟着狂喊。
“砰砰砰……”周围又响起了枪声,但伴随着枪声,也只是能听到“铮铮”打在垂吊着的刀上;或者打在船沿周围湿土袋子上的子弹,连个声音也没有。
“发生了什么事呀?”虽然年千知连连转头,但因为看不见,好奇地问出了声。
“完了,我们完了,江文远又造了新东西,是三艘怪船,我们的人根本抵挡不住……”齐大山焦急着解释。
“啊!这么说,我们是报不了仇了!”年千知问道。
“还怎么报仇呀?根本打不着人家!”齐大山生气愤愤地说。
就说话这么一会,又死了十几船的人。
“孟军师,你的计谋呢!”齐大山又向孟胡椒吼道。
“我的计……我的计……”孟胡椒的话只停留在这三个字上,他平时的一些计策,都是听书看戏里得到的,现在又哪里有什么计策?
“打得好!打得好!”突然远处传来一道喝彩声。
齐大山自然听出来了,这声音正是徐宝山和任春山,生气起来:“这两个家伙怎么还在喝倒彩?徐宝山!任春山!”
喊了两声,齐大山往两边去看时,根本没有徐宝山和任春山的影子。
原来,徐宝山和任春山前几天夜里就商议好了,微山湖水匪和江文远交战时,自己就在队伍的最后面,只呐喊喝彩,坚决不能往前去,因为江文远太过于可怕了,看到滚筒船的攻击效果后,这两人就远远地躲开了,对现场形式没有正确判断,只是懵着喊的。
“好!打得好!放枪,放枪打死江文远……”直到听见这句话,齐大山才相信徐宝山和任春山并不是喝倒彩,因为江文远那边没有枪。
但仍然生气,这俩人到底是干嘛的呀!自己之前动用水寨的力量帮徐宝山劫囚,而且还让他们两个住在岛上,现在只是远远地喝彩。
当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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