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举报后的下场一定不好,这可是大不敬的罪名!”
意识到这里,裕长和文悌连忙改口:“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没说!”
“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嘞了,竟然还敢抵赖,我和岘帅双人成证,完全可以对薄太后面前!看你们还咋狡辩!”袁世凯厉声说。
“别别别……两位大人,咱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裕长又连忙乞求着说出这话时,突然也意识到了一点,刘坤一是两江总督、袁世凯是山东巡抚,他们两个怎么来了河南?这有违官制呀。
按照清朝官制,官员任期内不得擅离治所,即使是回家探亲,也需要通报朝庭,并得到允许才可以。
看样子,他两个应该没有走这道程序:“我要把这事上奏朝庭……”
刚说到这里,裕长就意识到对方也抓住自己的把柄了,如果他们把自己背后说太后的话禀报上去,自己可比他们受的惩罚更大。
心下这样想着,裕长又说:“只要两位大人不把我们刚才的话捅出去,我们就对两位私下河南之事缄口不言!”
“呵!”江文远一声暗笑:“果然这两个家伙投鼠忌器!”
之所以他刚才引裕长和文悌说出那话,本也是为了刘坤一和袁世凯着想。
袁世凯和刘坤一见目的达到,脸上堆着笑道:“两位位大人说的哪里话,快起来!快起来!”
又伸手去搀扶两人。
裕长和文悌伸手,让对方把自己扶起。
“两位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倒在这里?”刘坤一还故作关切地问道。
“哎!”文悌叹一声,刚想说出实情,却被裕长拦住话头说道:“没有什么,年龄大了,一不小心就摔倒在这里了!”又连连向文悌施眼色。
文悌自然也明白了,如果是把刚才的事说出,必然颜面大失,又打着哈哈说:“是呀!是呀!当官就是累,就是损耗身体,我才刚过四十就腿脚不灵便了!”
“两位大人!”江文远说了一句,刚想上前,便听裕长喝道:“你走开,快走开,别让我再看到你!”
“怎么又不想看到我了?”江文远疑问道。
“就是不想看到你,你走开,死道士!”虽然刚才是江文远把那些怨灵赶走的,裕长也不想江文远当面揭底……
而且江文远刚才辱骂的话犹在耳边,免不得心中记恨。
“好吧!”江文远无奈应了一声,停下脚步。
“这是过河拆桥呀!”江文远身后有人说道。
回头看去,见障眼门的弟子们正站在他身后,一脸气愤地看着刘坤一、袁世凯扶着他两个往后堂走去。
“这两个狗官好没人情,我们总领帮刚刚救下他们,现在竟然如此呵斥,刚才真是便宜了他们!”
虽然这些外八门的弟子前天被江文远收服,但说话间已经处处替江文远着想了。
江文远说:“但愿刘大人和袁大人能劝得这两人不再收孝捐银,你们先隐藏起来,别让那些差役们发现!”
障眼门的弟子点头应声,走开了。
江文远不放心,刘坤一和袁世凯劝说这两位旗官,便也往后堂而去。
刚到后堂门外,就听见门中传出裕长的声音:“不行!太后的万寿宫一定要修!”
袁世凯道:“为啥呀?你都说筹款困难了!”
裕长道:“太后交办之事怎能因困难而退缩,筹款困难并不是不能筹款,我相信,在我和文悌大人的努力下,一定能把这事办成,一定能把万寿宫建成!”
“可是那样会逼得百姓造反的!”刘坤一焦急道。
“造反?大清的百姓是不会造反的。”文悌也跟着道。
江文远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说了一句:“凭什么大清的百姓不会造反?”便一脚迈进门里。
看到是江文远,裕长就脸上尴尬加紧张,生怕江文远把刚才之事说出。
也没理会他,江文远接着道:“就凭你们让百姓过得食不裹腹、衣不遮体?”
“你……你……”裕长和文悌手指江文远,虽然脸上有怒气,但也一时无语。
江文远接着又道:“你们一路走来,相信也都看到了民间景象,哪个人不是瘦骨嶙峋,哪个家庭还能找得出三升余粮,你们让百姓过成这样,不思己罪,反居其上,还说他们不会造反,谁给你们的自信?”
说到气愤处,江文远更是指手过去,直言相责,根本没在乎自己就是一介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