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面前都不值一提!”裕长连忙道:“江先生可是灵界的大掌界,我们怎么可能抓得住他,太后又怎么治得了他的罪?如果他把灵兵放出,不只是大清,恐怕洋人也难是对手!”
刘坤一替江文远悬了一夜的心终于落下了,又问道:“昨天你们不是都说他不是大掌界了吗,怎么今天又是了?”
“你们要相信我们的话,他真是大掌界,错不了!你看看,你看看这遍地的灵兵!”说着,文悌又用手往四周去指。
刘坤一和袁世凯心中暗笑,同时也暗暗佩服江文远制服他两个的能力,嘴上却在说:“是呀,这些草人会动,难道真的被注入了灵魂?”
虽然是糊弄两个旗官的话,但心里也真的有这方面怀疑,遍地都是这种会走的玉米杆草人,如果不是加入了灵魂,又怎么会这样呢?
怀着疑惑,刘坤一和袁世凯的注意力便不在跪地的两个旗官身上了,而是去看从身边经过的草兵战阵。
因为他两个在制作草人时没在现场,不但不知道运行原理,还不知道怎么操作的,只见每一组战阵中间纵杆上坐着一人,也没有任何操作,只是有的人身体前倾,有的人身体后仰,反而是兵阵在载着人往前走。
“怎么会这样?”刘坤一细细看着草兵战阵在身边经过,眉头都皱成了一个疙瘩,也难想得明白。
袁世凯更是把脖子伸得老长:“咋回事嘞?咋就走了嘞?咋走哩嘞……”
江文远也无心再戏弄裕长和文悌,绕着他两个跪的地方,走到刘坤一和袁世凯身边,捂着嘴低语道:“和木牛的原理一样?”
听到这话,刘坤一和袁世凯才算稍有明白,虽然对具体的运行原理难以想通,但总算不怀疑这些草兵有灵魂的了。
刚想向江文远细问,又见裕长和文悌站起身,屁颠屁颠地又追了过来,吓得他两个也不敢问了。
必须要让这两个家伙对江文远保持一定的敬畏心。
袁世凯也真是爱演戏,对着已经爬上河堤的草兵战阵说道:“看看!看看这些灵兵多厉害,那么陡的河堤,爬起来也给玩一样!”
一个兵阵是二十人,就是有四十条腿,再加上并不是车轮,所以上河堤也没什么困难。
裕长和文悌连忙道:“是呀,这就是江先生的厉害之处,这些看似是草人儿,但上面都附了灵魂!”
奉承了一句江文远,裕长又转头向江文远施礼:“大掌界,也就是说你已经原谅我们了是吧?”
江文远说:“没有什么好原谅的,如果你们想去你们的太后那里告我的状,也是可以的!”
裕长和文悌又连忙作揖道:“岂敢岂敢!”
说话间,草兵战阵已经全部爬上了这边的涡河河堤。
守在河堤上的武卫右军们连忙让道,呆呆看了多时,自然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对于兵阵来说,他们自然也见过不少,但唯独没有见过草人组成的兵阵。
虽然是草人,但看到他们手上挥动着的刀,而且脚下还有一条腿是刀,自然也能想象其到其杀伤力。
“我去,有这东西,谁还用洋枪呀?”有的军兵直接惊叹出声。
看了多时,还有的向袁世凯问道:“这……这……这怎么办哪?我们还守不守河堤呀!”
“还守啥呀,这么多草兵,还怕这些反民吗?都闪开,跟在后面看它杀敌就行了!”虽然袁世凯对草兵战阵的原理不是太了解,但也知道这种东西是杀敌的。
“是!”所有军兵应一声,在河堤上聚了过来,跟在袁世凯、江文远、刘坤一身后,一者是保护他们三个,再者也好好看这些草兵是如何杀敌的。
就连徐世昌也连着吧唧嘴,似是要开宴前要大吃一顿一般,想要好好观看一下这千年难遇的草兵杀敌场景。
管大转头向西边看去,见另一边的草兵战阵也已经爬上了贾鲁河的河堤,说道:“我是不是要到西边的河堤去指挥他们呀?”
“有什么好指挥的?这些都是灵兵!”袁世凯白了一眼管大,眼神里全是埋怨,自然是怕管大把灵兵之事说漏了,再被这两个旗官怀疑。
管大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连忙住嘴。
江文远则没有半点担心,说道:“不用指挥,对方都是大刀、锄头和铁锹等兵器,伤害不到我们的人的!”
听到江文远这样说,管大也放下心来。
说话间,兵阵便已经过了这边的河堤,往河床上而去。
对面那道河堤上本就有奉南山堂的弟子,突然转头,就看到了遍地的草兵,惊叫起来:“那是什么?怎么那么多草人往往我们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