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有的被站着点燃,旋转着想要灭火,却只能越烧越旺,火声越来越响:“呼呼呼呼……”
眼见群人被一层一层地吞噬,马百川再难坚持的住,尖声叫道:“跑!快跑!快跑啊……”
喊着,又去拉起张半仙。
张半仙正在好奇这烧着的草人怎么往自己这边来,今天刮的是东风,怎么这些草兵会逆着风来?
张半仙做道士半生,本就是用一些机关去装神弄鬼,但现在怎么也看不懂。
凭他点骗人的机关,自然想不通江文远这草兵战阵以风车为动力,而且之前被强线牵着,风车之力还没有用实,火把细线烧断后,风车之力用上,就让这些草兵战阵往前飘着而来。
因为这些草兵战阵本就被将军杜他们挂上了高速档,在风力驱动之下,速度极快。
七八千扔火把的弟子们刚一转身,便已经被推倒好几百,有的被被刀所伤,有的衣服被点燃。
特别是人群中还有推独轮车的,上面都是绑好未用的火把,“轰”地一声,被草兵战阵点着。
推车的早也吓得松了手,转身就跑,因为是独轮车,没有放稳支架下松手,车身便会倾斜倒掉。
车一倒,上面的火把乱滚,更是让火海面积和火势有所增加。
虽然也有几道草兵战阵被独轮车挡住,但是后面有很多层呢,连破几层之后,后面的挤在一起往前推。
连着火的火把带独轮车,一起推着在河滩上滑着往前去。
跑得慢的弟子,又被点燃了。
“大狗子、二冬子,三毛……”虽然没有被点燃的仍向火海中乱叫名字,却没一个人愿意回去救。
因为一接触他们,也会被烧着。
而且后面的被烧着的草兵战阵不住往前,就等于把火海不断往前推。
都争相往前去逃,希望离火海远一点,但总有一些跑得慢的在后面被烧着。
而且每组草兵战阵中间留有通道,有的人认为进入通道内能没事,但没过多时,也烧起来了。
“往河边跑,往河边跑!”张半仙一边前奔着跑,一边高叫。
所有山堂弟子混乱中听到声音,都跟在后面跑。
但那草兵战阵飘来的速度太快了,后面一层一层的人被赶上。惨叫声不停传出,新的火人不断被点亮……
虽然草兵战阵的表面玉米杆被点着,但内在的木质骨架却难一时烧着,加之这些木质骨架本就是用湿木做成。
看样子,且得烧一会呢!
江文远在飞行的直升鱼中看见,连连心疼:“念儿,快飞过去,用旋翼帮他们把火扇灭一些!”
虽然顾念儿不情愿,但江文远已经吩咐出来了,也只得操作着直升鱼往火海上飞去,而且尽量的低空飞行。
旋翼的强大风力向下扇出,倒也真把火扇灭了一些,但是有些已经烧旺的地方,不但没有扇灭,反而还让更火势更强了。
马百川和张半仙不知江文远目的,还以为江文远是为了追杀,又连连道:“快跑!往船边跑!”
到底是江文远为他们手下留情,草人的摆放地点离水面只有百十步的距离。
虽然过程中死了很多,但总算让前面的人逃了到水边,上到船上。
前脚刚上船,后面的草人便也追到了水边,“哗哗”连响,失去平衡后往船上栽来。
又七手八脚地向外推,再把船往深水处退,总算进入安全地带。
“呼!我的个老天哪!”马百川和张半仙都长出一口气。转头向船上去看,加起来只有五六百人了。
刚才还是七八千呢,现在只剩下这些了。
又往河滩回看,只见被烧着的草人阵营中,仍然“啊啊”惨叫,有的在旋转,有的则倒下地去不动了。
连看多眼,虽然心疼,却也无法,只是顿足捶胸地叹息:“唉!唉……”
“切,还说人家江文远傻,你们才傻吧?人家都准备好了在那里等着你们呢?”张大坤在另条船上,又奚落出声。
马百川气急,指手吼道:“张大坤,老子看你可怜才留下你,难道是让你在这里说风凉话的吗?”
张大坤也不怕他,笑了一下说道:“对,你是留下了我们,但让我们住牛棚,是为了留下来污辱我们。虽然我们住的是牛棚,但我一样带弟子过来了!”
被张大坤这样一说,马百川也一时无语,是呀,对方山堂的人是来了。
张大坤又道:“你们还嫌我说风凉话,可是再风凉的话也激不醒你们,之前我一再提醒,江文远非善与之辈,你们不但不听,还说我抬高江文远,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