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起来,去看这五六个弟子时,虽然他们脸上都含着笑,但又有几分不自然。
还没等江文远问出,白如因问道:“怎么就你们几个呀,阿胜、阿彪他们呢,他们七八十人呢?怎么不出来呀?”
为首的一个老曹说道:“阿胜、阿彪他们几十个走了!”
白如因焦急起来:“走了?为什么走呀?去哪里了?”
老曹答道:“二领帮回来了!”
白如因疑惑一下:“二领帮?”但随即也明白了,这也只是徐宝山的称号了,再问道:“他在哪里,我正要找他!”
老曹旁边的张大本事说道:“又走了,前天回来的,没多会就走了,他还带了两个人,一个叫任春山,另外一个叫李洪,那李洪出手极为大方,一见面就给阿胜、阿彪那七八十人每人塞一百两银子的银票,还说只要跟着他们,还有更大的好处,把他们七八十人说得动了心,带着就走了!”
白如因怨了一句:“这些个家伙,如此见钱眼开,你们几个怎么没接钱呀!”
张大本事应道:“他们还要去贩私盐,我们可不想去了,而且白领帮被抓去后生死未卜,我们离开太不仁义了!当初白领帮被抓走后可把我们急坏了……”
这张大本事刚想在白如因面前表忠心,转头却看到了一直站在蓝在苗身后的石改天,惊叫起来:“是你,怎么是你!”
蓝在苗回头去看时,石改天说:“那天听他们谈论到你的名字,说他们领帮和蓝在苗关在一起,方便问话,我便慑了一下他们的魂魄……”
江文远点了点头,便也明白了,又向老曹问道:“知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老曹说:“我听他们嘀嘀咕咕地商量,说要先去泰州什么的!”
江文远疑惑一声:“泰州!”随即也想起来了,任春山的发迹之地就是在泰州,他应该去收罗自己的昔日部众去了。
转头向管大道:“管领帮让念儿带你们去泰州,看看能不能在那里找到他们!速去速回!我在这里等你们!”
“是!”管大应一声,带上两百持弩手,由顾念儿架船,往泰州而去。
江文远则被等人则被白如因让到店铺内,倒上茶水喝茶……
等了一个多时辰,管大和顾念儿回来了,还把顾念儿的父亲顾寿根带了回来。
管大说:“我们在泰州没有找到徐宝山,见到顾领帮时,他说有事要向总领帮汇报!”
江文远点了点头,看向了顾寿根:“怎么,徐宝山动我们泰州分帮了吗?”
顾寿根施了一礼,说道:“没有,泰州分帮倒是没有任何事,只是昨天下午,我们发现了很多丢在泰州街道上的布票!”说着,把几张布票拿出来。
江文远接过来,细看那布票,本就是粗坯布剪成,有一巴掌大小,上面写着并不太工整的字。
正中间写着“春宝山堂”四个字,上面写着“有福同享”,下面写着“有难同当”。还有其他的一些字及奇怪的符号。
看了多眼,江文远问道:“怎么,他们两个又开了一家春宝山堂?”
顾寿根又指着那布票说道:“总领帮翻过来看!”
江文远把布票翻过来,见背面也写着字:“捡此布票者,在二十三日天黑前去泰山岳王庙,即可领取十两银子……”
注意,这里说的泰山不是山东境内的泰山,是泰州境内的一个土丘。
看完,江文远也明白了,这是在撒钱招人呀,只要到时候去的人多了,总能有入山堂的。
顾寿根道:“当天下午,我捡了这布票之后,见它像是山堂布票,便想,是哪个不长眼的,又想在我们清帮的地盘上开山堂,便拿着布票去了。
“到在岳王庙,我便看到了任春山和一个大个子及一个书生打扮的人,便也明白了,是这任春山要在泰州再开山堂,因为当时只我一个人去,斗他们不过,只得躲在一棵大树后细瞧。
“天色将黑时,来了近百人,那任春山对收了他们的布票,发了钱,答应他们只要入山堂,就能每人得银三十两。当时,那一百多人都记了名,入了山堂,并捧土为炉,插草为香,做了一番结拜的仪式。
“最后又听那任春山说道:‘虽然现在我们有了这一百多弟兄,但明显不是江文远的对手,泰州也是他们的地盘,我们应该到哪里落脚?’
“又听那大个子说:‘听说龙松年、匡世明他们那一次在十二圩逃得性命,又回了湖北,我们不妨去找他们!”
“再听那任春山担忧道:‘徐大哥不是说怕那些山主不放过你吗?’
“那大个子摇了摇头:‘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有了李洪兄,那些水匪正缺钱,讨好我们还来不及呢!而且现在江文远要举办太平洲参览会,李洪兄不正好要杀刘坤一吗,到时候他就在太平洲参览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