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可没有半点有趣的意味,喝了口茶,戚长征插了句话:“功名利禄如浮云,您志在高远。”
二郎真君只当未听见,自顾说道:“我一直想知道自己的来历,想知道我的姓氏由来,奈何传闻太多,难以分辨。月前我见过一位前辈,听了她的一番话,发现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什么,我该担负起的责任是什么。”
戚长征眨巴眨巴眼,他实难想象高傲上境界连仙尊都不鸟的二郎真君,还有哪位前辈能让他心有所感。
二郎真君看了戚长征一眼,准确的说是看了那件黄袍一眼,说道:“你听说过混沌演变规律?”
这是一句疑问句,戚长征听出来了,却感茫然,摇摇头。
“我也是初次听闻。”
“敢问那位前辈是谁?”戚长征着实好奇。
二郎真君摇摇头,“她没有见你,我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跟我有关吗?”
二郎真君颔首道:“跟你有关,跟我也有关。”
“既然跟我有关,我应该拥有知情权,您大可告诉我,出您之口,入我之耳,不为外人所知,狗哥也不说。”
“狗哥?”
“哦,习惯了这个称呼,狗哥听着也开心,便这么叫,他叫我臭小子,我也是开心的。”
二郎真君喝了口茶不置可否,戚长征续上茶水,道:“我和狗哥相处时日不长,彼此有着共同的兴趣爱好,相处甚欢。朋友之间称呼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的情分,您说对吧……杨爷。”
二郎真君看了眼戚长征,这回看的是他的脸,没有继续有关称呼的话题,说道:“她便是阴后。”
“阴后?”
二郎真君微微颔首,道:“一位稀少在仙界露面的前辈,或许用长辈来形容更为恰当。”
“长辈?”
长辈与前辈的区别戚长征当然听得出来,问题也就在这里了,若这位“阴后”只是前辈的话,那也不奇怪,可二郎真君竟然说用“长辈”来形容更恰当,这就奇怪了。
众所皆知,长辈泛指有血缘关系的尊长,或是师尊乃至与师尊有着亲密关系的尊长,都可以称之为长辈,可明明二郎真君之前才说一直都是独自一人,遇见哮天犬才有犬为伴,那也就是说二郎真君不知身世,没有师尊,又何来“阴后”这位长辈?
“我之所以教你练刀也是因为她。你逆修阴阳有成导致你仙躯缺阳,仙婴重阴,这有助你在阴极境阶段的修炼,修炼进度比之顺修仙人要快上许多,但是长此以往,根基不牢,在你突破阴极境之时很有可能因仙躯孱弱而陨。”
“会这样吗?”戚长征表示怀疑。
二郎真君道:“是否如此没到那一刻谁也无法断定,你拥有的仙婴远超寻常仙人仙婴,也有可能陨落的是你的仙躯而仙婴尚存。”
“所以杨爷一次次腰斩我,其实是为了强化我的仙躯?”戚长征这话说的有些幽怨,不管怎样,谁过个几日就被一刀腰斩都不痛快,戚长征能忍,一直没开口,到了这会儿,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表露些许心中的不满。
“有这方面的原因。”二郎真君实话实说,“主要还是你太弱。”
“你连仙尊都敢杀,我才是一个小小的阴极境初境仙人,那能经得起你一刀吗?也不说收点力,刀刀都往死了杀啊,没有黄袍护体早没命了。”戚长征心里诽谤不已。
“还有一个原因,是你所得太多,进度太快,按照你的进度来看,或许不用二十年,你就能突破阴极境,真是这样的话,我敢肯定你连仙婴都留存不了,你的下场将是形神俱灭。”
戚长征从来都是一位有着自己主见的人,二郎真君如此说来吓不到他,只能说是半信半疑。
显然二郎真君也没有要说服戚长征的意思,他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他接着道:“哮天因你身着护体黄袍带你来见我,我同意你留在天南殿,你随哮天炼丹四个月,哮天对你炼丹进度颇有质疑,可对你炼丹过程展露的修为提升十分惊讶。
初时我也只是猜测,毕竟黄袍圣物我也看不穿内有空间,直到那日你炼制成功一炉阴极丹,你深夜离去不久阴后现身相见,我才知个中情由,原来你拥有一条灵智冰凤阴脉。”
“竟然是你……”戚长征一听就毛了,“不不,不是你,是那阴后,是阴后偷走我的阴脉……”
“无礼!”
刀芒闪烁,风声呼啸,戚长征又像那天边的流星划过天际,惨嚎声响起时,已是远在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