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落成的城楼远眺,心怀激荡。却见王彦涛忽然猛拍额头,说了句“就要到日子了”,二蛋哈哈大笑,念叨着娃娃亲当先离去,王彦涛安排淳朴留守,方与姬祗升空离去。
琅琊元门土峰张灯结彩,计算着时日归来的曲岩笑歪了嘴,不过,他虽计算着时日,连最后一家元门也放弃挑战,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爱徒为戚长征诞下长子时日。不仅是他,二蛋等人也是错过了,谁也没想到男婴着急,早了几日出世。
虽是如此,曲岩见到爱徒怀抱幼婴之时,却也是笑歪了嘴,他知晓早在戚长征离开前就已定下爱徒腹中胎儿姓名,不论男女皆为戚星,长女戚鑫,长子戚星,他也不知戚长征什么想法,取的名字这般古怪,却也不会去在意,想抱不敢抱,总是担心粗手粗脚的自己伤了幼小戚星,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消息传到青云国云州城,仙元观三位大能亲自来贺,再有两日,李松仁完颜爆魔刀父子带着金忆柴王妃前来,觉行觉远与重入佛尊境的觉能带着须弥前来,络绎前来道贺的修士元士不再少数,琅琊元门空前热闹。
二蛋回到元门之时,柴王妃正在向王晓凤哭诉魔刀暴行,给王晓凤心疼得不行,柴王妃见了二蛋这个憨憨老爹的面哭得更凶了,二蛋抱她也是一通拳打脚踢,暴脾气是让二蛋又心疼又喜爱,却是照着屁股狠狠一巴掌,柴王妃被吓着了不敢哭。
从小到大都没有被这个憨憨的父亲揍过,她是真害怕绽体,绽体液涂抹周身的滋味委实太过痛苦,哭晕过去不知多少回,伤口愈合却还是照旧。见了娘亲自然是免不了一番哭诉,见了父亲也想哭诉,但想到这些日子受的苦都是因为父亲带回绽体术的缘故,被父亲抱在怀里也是拳脚相加。
二蛋不懂如何教育子女,他闷不吭声解开衣袍,指着身上一道道还未完全消失的伤口说道:“胸口这道剑伤,腹部这几道刀伤,还有脖子这道剑伤,若是阿爹没经受绽体,你可能就见不到阿爹了。
你怕疼阿爹知晓,在西部有很多比你还小的弟弟妹妹,他们没有龙晶液,每次绽体过后都需要半个多月才能恢复伤势,你只需三日,龙晶液疗伤也感受不到多大的痛苦。
大道理阿爹不懂,阿爹是修士,你阿娘也是修士,修士能活很长久,前提是不被杀死。你还小阿爹阿娘和你师尊能照顾你,将来总要长大,总会有离开爹娘和你师尊那一天,到时候谁也照顾不了你,只能靠你自己,想要不被杀死就要好好修炼,好好绽体。”
二蛋说了一通离去,效果好似没有,就见柴王妃问王晓凤:“阿娘,你也是修士,你也不绽体,我不随师尊修炼,随阿娘修炼好不好?”
王晓凤拥着爱女道:“阿娘和你不同,阿娘呢,是水行修士无法绽体,你随你阿爹是金行,金行修士可是五行修士中最厉害的,绽体虽痛苦,等你成长起来就能像你阿爹那般越阶而战,那可是非常了不起的。”
“越阶作战王妃知道,师尊说曲爷爷和矮矮的义父都能越阶作战,原来阿爹也可以啊!”柴王妃拽起小拳头,眼中亮晶晶,随即却是一声像模像样的叹息,“可是真的好丑啊……”
另一对母女也在对话,话题却是另有着重点。
金忆问:“阿娘,戚星出世义父也不回来吗?”
钟离婉约看着肤色金黄的爱女,想到绽体之苦,流不尽的眼泪,擦拭着泪水强笑道:“你义父在西部作战,短时间怕是难回来。”
乖巧的金忆为她擦拭泪水,“阿娘不哭,绽体忆儿不怕,阿娘也不怕,好叫阿娘得知,忆儿已入聚元境,能越阶战中上境的师侄,不弱义父昔年战绩,而且师尊同意缩短绽体时间,现在是三日绽体一次,疼是疼了些,有龙晶液在,忆儿能受得住。”
钟离婉约摸着已是小小少女的爱女,破涕而笑道:“忆儿比娘亲坚强,娘亲只盼你慢些长大才好,能多过几年无忧无虑的日子。”
金忆嘻嘻一笑道:“那可不成,早些绽体大成,就能早些变得漂亮,嘻嘻,忆儿还想着快快长大,能去西部寻义父。”
钟离婉约眉心微蹙,知女莫若母啊,金忆句句不离义父,她又岂能看不出来,轻声斥道:“去寻你义父添乱吗?元主是忆儿义父,是长辈可知?”
金忆小脸微红,道:“我知义父是长辈,义父疼我爱我,我只想着报答义父,阿娘放心,等忆儿长大了,境界也高了,去西部绝不会给义父添乱,能与义父并肩作战就是忆儿最大的愿望。”
金忆说完一蹦一跳离去,说是去看小戚星,钟离婉约看着爱女蹦蹦跳跳的背影,叹了口气,“终归还未长大,过些年懂事了当不会再有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