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衣出现在九阴玄女身侧,属于她的感知也在戚长征遁入土中的那一刻向着高空延伸,感知到孔汲道人升空,也如九阴玄女一般,在孔汲道人遁入空间那一刻失去方位。
“速度不及神王,然而能使用空间之术,神王也难以察觉。”九阴玄女轻声道。
“我也察觉这一现象,着实怪异,不过有他陪伴长征同去,遭遇险情遁入空间当能无恙。”
九阴玄女点点头,“阿紫呢?”
“妲己带着她去往海岛,长征打算让阿紫跟随李青云,一星则跟随王彦涛。”袁紫衣道:“说服不了长征,且等他回来再说吧!”
“长征会不会已经知晓阿紫异样?”
袁紫衣眉心微蹙,片刻后摇摇头,道:“我了解他,若是知晓阿紫异样不会无动于衷……或许,长征的安排与我们担忧并无冲突。”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样更好,当年松壑之所以会被他抹杀,乃贪婪所致,开天斧的存在阿紫应当还不知晓,松壑有可能知晓,当年有青龙镇守龙宫,松壑不敢放肆……
唉!也不知他安排松壑重生究竟是好是坏,当年要不是松壑作梗,我也不会险些飞升失败,他也不会损耗精血相救,要不是松壑,他也不会被众仙针对……长征无心之言恰恰说明他心太软,有时候想想,若是真能让长征与他多接触,说不定还真能让他不至于被动。”
袁紫衣目光很冷,道:“你是我前世,你的记忆我也拥有,你对大帝情意我能感受得到。松壑身为大帝弟子,却依旧对你觊觎,他该死。我希望他只是以记忆的方式存在阿紫识海中,若是有自主想法,我会抹去阿紫记忆,甚至不惜毁掉阿紫识海,让她平平凡凡渡过一生。”
“紫衣……”
袁紫衣回头正视九阴玄女,“仙界之事我不懂,但我能想象仙界争锋残酷,他身为大帝却教出松壑这等贪婪之辈,松壑该死,他也要承担管教不严之责,他在仙界被众仙针对,在我看来可说咎由自取。
当年长征初见阿紫勃然大怒,那是他第一次对我发怒,我也只以为阿紫是松壑转世重生罢了,若不单纯是这样,我会恨他,不论他是否对长征有恩,不论他是什么身份,我和长征都会恨他。阿紫是我后代,谁也不能利用她,若真到了要摧毁阿紫识海那一步……”
袁紫衣没有往下说,表达的意思已是明白无误,前世今生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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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黎圣城,自姜九黎继任泰上元门圣子以来,九黎圣城这个称谓从未变化,哪怕姜九黎卸任泰上元门圣子之位也是一样,只因,继姜九黎之后,泰上元门再无圣子,所以九黎圣城依旧是九黎圣城,或许会在将来泰上元门再立圣子那一刻才会改变。
此时距离戚长征与魔王的那日约定已过去半月。
在颜小丫出现在妖界那一刻,魔王现身给了颜小丫一个酒葫芦,尔后魔王再度回到天火圣城那间酒馆内,与老掌柜的一番长谈之后,一路往东而去,经过南部一个个国度,进入东部区域,相同的在东部国度中行走,是的,行走,一直在用他的双脚行走在修元界地面上,眼下已经走到九黎圣城。
一袭黑袍,龙角不显,手里拎着一个酒葫芦,自九黎圣城南门而入,盘桓一日,走过一家家酒肆饭庄,又自拎着酒葫芦走出南门,往修元界中部走去。
而就在魔王离开九黎圣城当晚,戚长征于极东海域上岸,他也在用双脚行走,也曾在南部上过岸,乔装改扮进入南部国度,也曾走过一家家酒肆饭庄,行动路线竟是与魔王不谋而合,只不过,魔王每离开一个国度,脸上的笑意便增加几分,而戚长征每离开一个国度,时常挂在脸上的笑意越发稀少。
夜间上岸,隔日午间才进入九黎圣城,走走停停,喝喝酒,谈谈话,偶尔还能看见鲛人出没,穿的是修元界衣袍,用的是修元界语言,若非是戚长征,寻常人也分辨不出他们是鲛人。
去了一趟泰上元山,眼下的泰上元山只有不多的鲛人镇守,戚长征也不知道有没有神王鲛人存在,本不应该在此时冒险,但戚长征固执的想去一趟。
没有法阵阻隔,进入泰上元门简单得很,更不说是自地底出入,入夜便来到初次遇见姜九龙的地方,那也是宇文妲己身为泰上元门圣女时期修炼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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