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妥妥的妻奴好么?
回到办公室的乔星辰打起精神,按着之前王文叮嘱她的事项,打开工作邮箱,开始了第一天的工作。
在将她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事都做完之后,她伸了个懒腰放松几秒后便又开始投入了另一样工作。
她觉得她有必要了解一下傅少顷公司里的每位员工。
这个想法从她今早遇见美信集团的那几个员工开始,以及刚刚跟姜绿的一番谈话过后。
前者是妥妥的低素质,素质低的人是没什么底线和原则的,也不讲所谓的规则。
这样的人进了公司,会损害公司的形象。
越是做大事的人越在乎细节,她也接触过不少客户,而且都是公司极其注重的大客户,那些客户有时纠结的往往是让你哭笑不得的事。
譬如,公司地面上有几根头发,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但还是被那个大客户看到了,他当时就单面接触了本来快要谈下的合约,原因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你连这么小的一件事都做不好,十几亿的大项目凭什么放心交给你?
她当时还觉得对方不可理喻,现在深有同感。
还有姜绿。
姜绿,无可否认,她是个极优秀的职场女性。
善于跟同事打交道,搞关系,又有极强的业务能力,长相佳,学历高,论头脑她不会输于同行业同职位的任何一个人。
乔星辰心思缭乱间又回想了一遍今早在她办公室与她的聊天内容,靠在椅背上轻轻吐了一口气,仰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善于钻营在当今社会来说,也算是安身立命的一个优势了吧。
但她少了几分坦荡,少了几分正气,也少了几分踏实。
她们接触的客户都是身家上亿上千万级别的大中型企业家,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在耍什么心眼,人家一眼就能看穿。
搭乘电梯论起来只是件小事,但就如她在接触了一次美信集团的员工后,便觉得她们质素低下。将来她们要是知道姜绿欺骗了她们这么久,对她的印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那她们远洋公司跟美信集团在外人眼中又有什么不同?
最主观的问题是:有必要这样做吗?
让人误以为她是在67层工作的,而她则借由他们对她放松警惕时,在搭乘电梯闲聊中获取她想要的同行讯息。
这样的手段,很不光明。
虽然姜绿今早并未将直言说明,但她那样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乔星辰想了一转,目光停在笔记本屏幕上姜绿的个人简历上。
最后,还是轻叹了声合上了。
算了,还是等她将所有员工资料背景了解的差不多的时候再找个时间跟傅少顷谈一谈吧。
她才做完决定,桌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乔星辰想也不想便知道肯定是傅少顷,果不其然,她接通手机便放在耳旁。
“第一天上班,还习惯么。”他那头很嘈杂,可能在外面。但他声音里的认真与关心却一点也不受环境影响。
乔星辰心头暖暖的,她握紧手机低低的说了声,“很好。”
他听了她的回答并没有轻易带过这个话题,只听电话中传来汽车的发动声,伴着他低哑醇厚的嗓音,“怎么个好法。说给我听。”
这……这怎么说嘛!
乔星辰将办公室里的陈设环顾了一眼,又将今天第一天上班的情形回想了遍,字斟字酌道,“好的意思就是,公司环境不错,同事彼此和睦,氛围也开拓进取,一切工作都在井然有序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哎,她就差光明正大的给他拍马屁了……
他对此不置可否。
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乔星辰有些小小的心虚,她清咳了几声,“我是说真的,真的挺好的。”
“我没有质疑你说的话。”他打消了她的疑虑,并正儿八经讲了句,“只是觉得你刚刚那几句点评很有老板娘的feel。”
乔星辰瞬间脸红,嗔恼的回了句,“讨厌!”
他听了她含娇带羞的骂,心情很好的低笑了几声,尽管一句话也没说,可他笑中的玩味却让她脸再度爆红。
果然,在她以为他不说话时他又不急不慢的加了句,“晚上讨厌我也就罢了,怎么现在白天都讨厌我,你知不知道女人的讨厌对于男人来说就是诱他上。床的讯号。”
“谁要跟你上。床!”乔星辰恼他身为她顶头上司居然公然调。戏“女下属”,青天白日里讲这么污的话,各种意味深长的撩拨,真素太讨厌了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