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奈何总是力有不逮,数十载几代人前赴后继都没能将其遏制住,终究是常大人天纵之才,替我朝出了口恶气,让百姓得以安居乐业”。
常宇轻笑摇头:“将军如此高捧,在下心虚的很啊,打鞑子乃举全国之力,无数将士前赴后继战死沙场,常宇不敢一人居功。且那边境也仅得一时之安,距离百姓安居乐业尚有一大段距离,幸好有祖将军守护国门倒也让他么掀不起什么浪花,他日待平掉家贼,在回兵击之收复锦州以绝后患”。
听常宇这般说秦良玉对其更加欣赏,此子不骄不躁谦逊过人,有勇善谋将来不可限量,只可惜是个太监,哎,终究是应了那句老话,人无完人……秦良玉在心头直叹气,但见常宇一脸从容,言语神色上那种与与生自来的自信若隐若现,好像并不介怀自己是个太监,也并未以此为耻又或因而变得偏激。
这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可以说秦良玉此时对常宇非常的欣赏,即便像她这种见惯了大场面阅人无数的巾帼英雄,亦觉得这少年不凡:“常大人将祖将军换来又令其驻守国门这步棋实则出人意料,那祖大寿确实是有本事的人,有他守国门稳矣,且此举又可令祖家上下对常大人感恩戴德,此乃御心之术一举多得啊”。
秦良玉是老狐狸,自是一眼看出常宇交换祖大寿的各种好处,常宇也不否认,但还是得说几乎场面话:“在下要的不是祖家感恩戴德,要的是他对朝廷,对皇家的感恩戴德,在下所谓皆因奉皇命而为”。
秦良玉用力点点头,仰望天空暖阳,轻声道:“鞑子一时半会无暇我朝,却给了咱们喘息的机会好好收拾家贼,闯贼如今退守西安隔河对峙,献贼入川凭天险而立伪国,以常大人之计,当如何平之?何日平之?”
常宇站起身来背着双手,望着不远处的一座山头,上边挤满了士兵正朝这里张望,院子里一隅,李慕仙正在和秦良玉的几个家将低语,说着说着就给人家看起了手相……常宇苦笑轻摇头,长叹口气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家贼祸害十余年,岂能是一朝一日便平掉的,更何况如今朝廷国库亏空,又是连年天灾粮食失收,要钱没钱要粮没粮,要兵也捉襟见肘实则有心无力”。
哎……秦良玉闻言也是一声长叹:“天灾兵祸连年,朝廷确实不易,但眼下行事总归好过去年了,待咱们休养些时日,缓过来气再慢慢收拾他们不迟……”
常宇摇头:“时间不等人,发兵讨贼,缓不得,慢不得”。
秦良玉点头,她何尝不知道,眼下清军无力伐明,张献忠刚入川不就根基不稳,李自成初败士气低落,这都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只想着自己喘口气,别人也能喘气啊,一旦清军缓过来气,张献忠坐稳四川,李自成稳定西安政权,那时候朝廷一挑一都困难,如何一挑三,
时机稍瞬即逝,然则此时朝廷也是强弩之末虽有心却无力。
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