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三个凶徒,这不比那常东来厉害?听说那常东来可是有帮手的”
“好家伙,白衣,那常东来号称黑白无常,想必不是一个人,你们说这白衣女子其实会不会就是白无常啊”。
“什么和什么啊,那白衣女子人称白衣魔女”。
“她不是杀的凶徒么,为什么称之魔女啊……”
“自是手段太残忍了呗……”
众伙计聊的吐沫横飞,常宇在旁边听的津津有味,待听到那白衣魔女时也提了好奇心,便去搭话问个仔细,但那些伙计也都是道听途说,添油加醋越说越邪乎了,便知问不出个什么来。
又等了好大会儿,城门终于通畅了,王征南赶着马车进城,也就在这时哗啦瓢泼大雨下了起来,不过三人还是也急着找客栈,赶着马车在城里头来回溜达,王征南和常宇躲在车厢里,青衣头戴斗笠淋着大雨赶车,引的街边两旁避雨的人纷纷侧目,心道这哪家人竟让一女子赶车,还淋着大雨。
常宇倒无所谓,他知道青衣心里头压着火需要发泄一通,更不用担心她淋雨感冒发烧什么的,毕竟她已不是那个刚出山时明明一身护身罡气却不会运气的小道姑了。
雨越下越大,天色也渐渐黑了起来,马车终于在城东一家客栈门口停了下来,客栈名望江楼,两层高,不过谁都知道只是个名,在近十米高的城墙的遮挡下屁也望不到。
马车一停,店伙计就飞奔而来接过缰绳:”客官吃饭还是住店?“
”既吃饭也住店,都要最好的“常宇从车里钻出来,随手扔出一锭银子,那伙计眼睛立刻就放了光:”好了,大少爷您请“。
房是上房,饭菜也是上好的山珍河鲜,外边的雨是非常大的,常宇三人吃的也是狼吞虎咽的。
”掌柜的,您发现了没,这边的客栈酒楼招呼客人都问是不是歇脚住店,没有问打尖住店的“青衣好奇问道,看来淋了一场大雨,她心结好了许多。
”打尖,只有在京畿一带才有的,而且最早是说打火,不知道怎么传着传着就成了打尖的了“。常宇一边吃着一边说:”不过随着商旅走南闯北人传人,南边也有地方开始招呼打尖的了“。
三人边吃边闲聊,这时外间有人敲门,王征南开了门便见一个大汉站在门口:”王安见过少东家“。
常宇点了点头示意他进来,王安是东厂的一个档头,是常宇比较欣赏的那种人狠话不多类型。
王安从怀里掏出几封密信放下常宇跟前然后退到一旁,常宇逐一打开看了,面无表情。
少顷,常宇呼了口气:”说说附近的事“。
王安躬身:”熊营还在孝感,狼营和豹营在汉阳城南墨水湖驻扎,虎和鹰七日前渡江去了对岸武昌“常宇哦了一声,王安继续说道:”陈师傅几人在城南,李道长在龟山……“
”这老小子真会溜达啊“常宇忍不住笑骂。
“郧阳巡抚徐起元还有总兵王光恩刚入城……”
“这个我刚见到了”常宇挑了眉:“让他来武昌怎生带那么多兵马,就不怕郧阳空虚为人所趁?”
“禀少东家,此举为了防备有人在路上生事,徐巡抚带了三百兵马,余下则是武昌的兵马去接的”王安赶紧道,常宇哦了一声,笑了笑:“老狐狸做事果真周全”
又问遣何人去接。
得知是惠登相,常宇又笑了,叹道:“都是老相好啊,两只老狐狸都快成精了”。
“如今汉阳谁坐镇?”
“回少东家,马进忠”。
常宇沉默一会儿,看了桌上那几封密信:“京里头出了不少事,你可知晓些?”
“小的听到些,说是近来朝里头那些文官们又闹腾起来了,皇上有些招架不住……”王安说着偷偷瞥了眼常宇见面带冷笑又道:“李闯那边已发兵快到黄河界了”。
常宇端起茶杯走到窗口,看着外边瓢泼大雨久久不语,王安站在他身后一动不动。
好一会儿:“李闯和献贼那边没啥动静么?”
“有”王安眼睛一咪:“荆州塔天宝身边有咱们的人,发现前些日子有献贼的人和塔天宝有来往”。
“终于听到点有意思的事了”常宇脸上露出笑意,王安则一脸担忧:“尚不知他们所谋,但荆州之重,当需小心啊”。
常宇笑了:“他们所谋绝非荆州一地”说着长呼口气:“着人去将李道长叫来,对了,这客栈我住不习惯,找个院子”。